“你不愿意的话,我只能杀了他分尸,把东西找出来!你阻挡不了我,你知道的。”君书影慢慢走近地上的男人。他的挣扎正在渐渐微弱,原本的凄声哀吼已变成了呜呜咽咽的shen • yin哭泣。
青狼抬起手来无奈地道:“好好,我找,我找。”
青狼走到那男人面前蹲下,双手探入他的裤子中摸索著。他的後脑和背部就暴露在君书影的眼下。君书影眼中精光一闪,几根针滑到手中,抬手把针尖向青狼头顶拍去。
喀嚓一声,君书影还没反应过来,只呆呆看著近在眼前的青狼的脸上似讽非讽的笑容,片刻後才感到手腕处撕心裂肺的疼痛。青狼已经捏碎了他的腕骨。
君书影疼得满额冷汗,满脸血色尽褪,却倔强地硬忍著不出声。
“君书影啊君书影,你还是那麽地蠢。蠢到我根本不屑和你为敌。”青狼从他手中将那三根银针抽走,在他脸边轻轻滑过,看他吓到发白的脸色,嗤笑一声,扔下君书影,转身去搀倒在地上的男人。
君书影软倒在地上,手腕软软地垂著,低著头气喘吁吁。高放急奔到君书影身边,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腕查看,突然察觉到青狼转头看了过来,眼中闪著算计的神色。
高放将君书影护在身後:“青狼,念在我们旧日也算同甘共苦过的同门的情分上,教主他也从来没有真正做过於你不利的事,我们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吧。”
青狼不答,只玩味地看著缩在高放身後的君书影。似乎这样看还不够,又走了过去推开高放,伸手抬手君书影的下巴仔细端详。
手下的那张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异常苍白,满面的汗水顺著光洁的皮肤向下滑落,因为吐了几口血,唇上沾了几点豔红,居然显得有些脆弱的美感。那直视著他的眸子却精亮异常。
君书影此时内损外伤交加,若在平时,他和青狼还能打个平手,现在却只能处处受制,心下苦不堪言。偏又不敢再有异动,怕万一激怒青狼,自己今天就真的要命丧於此了。
下巴上的手指力气奇大,君书影甩不开,只能逞强地和青狼对视,却被他那玩味的目光看得心下发毛。
“仔细看来,君左使长得真是……”青狼轻佻地啧了两声,“天姿国色啊。除了这脾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君书影听得毛都要炸起来了。一向呼风唤雨惯了,这种弱势的感觉他很厌恶,厌恶至极。
高放听到看到,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是知道一些男人会对同性的男人有性趣,生怕青狼会对君书影起了什麽奇怪的想法。
青狼察觉到他的紧张,咧嘴对他一笑:“别害怕,我有好物要送你主子。”说著从怀中掏出一粒药,捏住君书影下颏,强迫他吞下去。而後甩手起身,看君书影在地上干呕,笑著道:“还记得以前那教主提到的永葆长生之药吗?这个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便宜你了。延续生命啊,呵呵。”
青狼轻笑著,毫不费力地抱起地上的高大男人,一跃而上,几个纵跳,消失了身影。
第九章
“冷……好冷……我好疼……”君书影躺在床上,满头虚汗,神志不清。
高放在一旁心焦地守著。他已经为君书影把过脉,明显是中盅的脉象。他曾在苗疆待过,对盅术虽然略通一些,解盅的办法也学过皮毛,但是不知道这盅的作用,他怎麽也不敢冒然动手。
高放想青狼应该不会要了君书影的命,在当时的情况下,他想杀死君书影易如反掌,根本无需再费这些功夫。只是弄不清楚这盅的後果,也实在令他担心。
“教主,你哪里疼?”高放看君书影疼得厉害,暂时无法可想,只能先为他针刺止痛。
君书影勉强维持著一点清明,把手移向腹部,冷痛交加中体虚气弱,说出的话十个字倒有八个字只能听出气声:“这里……像有万千根针在细细地搅……”
高放手持银针,小心刺向君书影的中脘、神阙、关元、足三里、公孙等穴,没想到刚刚刺上,君书影便象不能承受一般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手脚痉挛地在床上翻滚著。
高放连忙停了针,君书影力竭地趴在床边急喘,大颗大颗的汗珠顺著额前鼻尖滑落,又开始慢慢失神,喃喃著叫冷叫痛缩起了身体。
高放摸上君书影的皮肤,触手的温度烫得惊人。
“冷……”君书影瑟缩一下离了他的手。
“对了,温泉!”高放突然想到,苍狼山後山有地热,以前那教主为了享乐,让人挖了湖,引了活水,成了一个人造的温泉。当初君书影把前教主淫乐的行宫一把火焚毁,还好没有想起这温泉,它才得以幸存。
高放避开其他人,急急将君书影带到温泉所在的山洞里。
前教主生前对此处很是喜欢,藏私一样不让别人知道。因此知道这里的人不多,现在活著的人当中,知道的只有他们两人加上一个青狼。
洞内很是宽敞,洞顶很高。洞中央有一个大大的湖,清澈的水在里面泛著白腾腾的热气,流动的潺潺水声在洞内回荡来回,悦耳异常。整个洞里都泛著水波反射出的粼粼波光,显得美丽而圣洁。
略高的水温缓解了君书影的痛苦,使他神志渐渐恢复清明。
尽管他满脸憔悴,脸色苍白得像只鬼,他的一双眼睛却熠熠地闪动著愤恨阴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