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十分担忧,不过郎俊侠还活着,所有的阴霾都为之消散,还是令他很高兴的,他坐在郎俊侠身边,看他臂膀上的虎头刺青,问:“这又是什么?”
“白虎。”郎俊侠解释道,“西极白虎,西金主兵杀之气,是为刀兵之神。”
段岭不懂,问:“你会用剑,是吗?我看到你的剑了,利得很。”
段岭想去找郎俊侠的那把剑,剑却没了,跑到后院时,突然想起尸体还在马厩里,登觉恐惧,靠近了看,却见干草被挪开,尸体也没了,顿时被骇得魂飞魄散。
“被我处置了。”郎俊侠说,“不必害怕,是陈国影队的人,与武独素来不合,幸而昨天找来的是他,不是武独,否则你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段岭没有问郎俊侠是怎么“处置”的,又见昨夜染血的衣服也不知去了何处。
“去买点吃的。”郎俊侠递给段岭钱,说,“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
日上三竿,段岭在集市上买了包子馒头,又买了些米和肉,抱着回来,郎俊侠已能行走,与段岭分了包子吃,说:“先凑合着这么过日子罢,待你去学堂了,我再将家里好好布置布置。”
“你还会走吗?”段岭问。
“不会了。”郎俊侠说。
段岭:“下月初一,你会来接我吗?”
郎俊侠答道:“我保证不会再迟来,昨日是我不好。”
段岭突然问:“那你能当我爹吗?”
郎俊侠突然一怔,继而哭笑不得,说:“这话可千万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说。”
段岭皱眉,郎俊侠说:“你爹会来找你的。”
段岭:“……”
郎俊侠的话犹如一道霹雳,贯穿了段岭全身。
“我爹还……还活着?”
“嗯。”郎俊侠说,“还活着。”
段岭急迫地问:“他在哪里?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接我?”
段岭在这个问题上被骗过了无数次,但他知道这一次郎俊侠不会骗他,不为什么,缘因他的直觉。
“这些话,留着以后问他。”郎俊侠说,“他总有一天会来,多则三年,少则几个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