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有点惆怅,说:“爹,我还能见到拔都吗?”
李渐鸿说:“世间万物,俱有其缘法,缘是一阵风,人和人,就像你眼前的云,聚散有时,来去匆匆,你还会有朋友,不必伤怀。”
段岭“嗯”了声,不知为何,听李渐鸿这么说,心里便好过了些。
“你也会离开我吗?”段岭突然觉得更难过了。
李渐鸿哈哈大笑,说:“答你话前,你得先把好处给了。”
段岭:“……”
是哦,段岭想起来了,只得问:“你要什么好处?”
李渐鸿打量段岭,又笑道:“你这磨拳擦掌的要做什么?谋杀亲爹不成?”
段岭哈哈笑了起来,只觉得李渐鸿实在太风趣了,未几,李渐鸿又说:“过来拿根草杆儿,给你爹把耳朵掏掏。”
段岭便折好草杆,让李渐鸿枕在自己大腿上,聚精会神地给他掏耳朵,李渐鸿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想事情。
“我儿。”
“嗯。”
“爹的本领如何?”
“厉害。”段岭由衷地赞道。
“本领这么厉害,日子想怎么过便怎么过,自然不会离开我儿,否则学这么一身本领做什么?”
段岭一本正经道:“你要去琼花院喝酒,就要认识女孩儿,认识女孩儿,就要续弦,续弦就要生小儿子,自然就不要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