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独一手搭在段岭肩上,站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望向院外,悠悠明月下,段岭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了那个“赵融”。
“滇池的水,潼关的月。”武独说,“玉衡山的青松,蓝关的雪。”
段岭马上回头,朝武独说:“你也知道?”
“知道什么?”武独莫名其妙地说。
“那些……”段岭想起了李渐鸿朝他说过的中原大地,沉吟片刻,而后开口道:“我爹以前也说,这世上有太多漂亮的地方了。”
“江湖人,都有不受约束的心。”武独随口道。
“原来这就是潼关月。”段岭说,“还有玉璧关下的枫林……”
“你会看到的。”武独朝段岭说,“走吧。”
“这是带我去看的意思么?”段岭问。
“你要这么想,倒也可以。”武独随口道。
两人在边令白府里不方便说太多,但段岭知道武独的意思是,办完这件事后,真想去玩,自然可以带他出去走走。
☆、第65章忌惮
然而两人刚转过走廊,廊下便站着一个人——贺兰羯。段岭心中一惊,武独便按着段岭的肩膀,手腕稍稍一转,让他躲到自己身后。
“想在这里动手?”武独说,“拆了你主顾的宅邸,我可不赔。”
贺兰羯站在月下,一张满是伤疤的脸显得尤其恐怖。
“武独。”贺兰羯说,“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杀你。”
接着,贺兰羯以他装着铁钩的那一只手,朝着武独身后的段岭遥遥一指。
“我会把他剥掉皮。”贺兰羯操着不利索的汉语,说,“用来做个灯笼。”
段岭:“……”
“哪天你发现他不见了。”贺兰羯阴冷一笑,说,“等着,给他收尸。”
武独抬起手,放在剑柄上,那一刻他的全身散发出了强大的杀气,却被段岭一下按住。
无论采取什么举动,现在都绝不是最好的时机,两人看着贺兰羯离开,段岭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