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段岭问。
“大清早的,你在睡觉。”武独说,“便不想叫醒你。”
“后面怎么不说?”段岭又道。
“忘了。”武独说。
段岭:“……”
“费宏德很是了得。”武独朝段岭说,“中原不少士人,都曾是他的门生,不必太担心他,昨天晚上,要是他想卖你,咱们早就露馅了,他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不必主动朝你揭破此事,但他这么说了,便是相信你。”
“万一他想利用咱们,反过来探知牧相的布置呢?”段岭又问。
武独皱眉,似乎有点头痛,说:“你怎么想得这么多。”
好吧,段岭承认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他说他跟过先帝。”段岭说。
“唔。”武独点头道,“品格应当不会有问题。”
“是什么时候的事?”段岭又问。
“我不知道。”武独答道,“我与他们不是一边的,他兴许认识乌洛侯穆。”
段岭担心的,却是费宏德最后的那句话,但他不敢朝武独说出自己的疑虑,兴许费宏德也看出来了,是以特地找了一个武独不在的时间点来试探他。
山谷中一片静谧,费宏德朝段岭招手,说:“赵融,你看这座山,一水如龙,从山下过,是极好的地方。”
段岭仍有点心神不定,费宏德伸出手,放在段岭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眼神示意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