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御书房过来。”郎俊侠说。
“说我什么了?”蔡闫闭着眼,长吁一口气。
“太子勤于政事。”郎俊侠说,“苍生之福。”
“谁说的?”
“牧相。”郎俊侠答道。
蔡闫睁开眼,眉头深锁。
“我记得自我回朝以来,牧旷达从来没有在陛下面前夸过我。”蔡闫说。
“嗯。”郎俊侠点点头,这么看来,蔡闫还不算太笨,牧旷达的每一句话,都是想好了再说的,是和解,还是暗示?
但蔡闫已顾不得对付牧旷达了,说:“把冯铎叫进来,我有话说。”
郎俊侠出去传人,片刻后,冯铎来了。
冯铎的表情略有点不安,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等待蔡闫吩咐。
蔡闫朝冯铎说:“王山的消息又送到京城来了,这次是从中京送来的,辽国答应借给邺城两万石粮食,还特地送了封信过来。”
冯铎问:“信上说的什么?”
蔡闫心神不定,皱眉想了会儿,说:“没说什么,当年在上京时,与耶律宗真有过一面之缘,他让我写封信,权当借据。”
冯铎笑道:“此乃殿下当年在上京,为大陈百姓积的福德。”
“你的人到底在做什么?”蔡闫突然转了话锋,上前一步,朝冯铎问道。
冯铎被问得有点猝不及防,但他很快回过神,竟是没看郎俊侠,低头看地面,恭恭敬敬地答道:“三队人,有一队失去了联络,另两队埋伏在邺城外,其中一队里头的两个暗哨,被武独发现,拔了。”
“打草惊蛇了。”蔡闫冷冷道。
“臣罪该万死。”冯铎说,“但眼下还有三十人,只要等待时机,下手不难。”
“失去联络的那队人也是被武独杀了?”蔡闫丝毫不避郎俊侠,朝冯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