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昌流君已不再穿夜行服,也解了蒙面巾,说,“你要见见他不?”
巷内停着一辆马车,段岭只是远远地看了眼,没有多说。
“算了。”段岭交给昌流君一叠银票与朝廷特批的通关文书,说,“你们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昌流君解下佩剑,递给武独。
“下一任,我已经不能再传了。”昌流君说,“只得交给你了。”
武独说:“我看着办吧。”
“那,陛下那边……”昌流君欲言又止。
“你会告诉牧磬真相吗?”段岭问。
昌流君犹豫不决,段岭说:“告诉他吧。”
昌流君长叹一声,重重点头,又说:“你不与他见见?”
段岭摆摆手,昌流君似乎下定决心,转身跃上车夫位,驱车离开。
段岭与武独上了城门,眼望江北平原上,昌流君赶着马车,缓缓离开。
“王山呢?”牧磬撩开车帘,问,“我爹怎么了?”
“嘘。”昌流君说,“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听我的,不要再问了,乖。”
牧磬虽然被软禁在宫中,连着近十天没有任何消息,却也隐约猜到了,他的眼眶红了。
“你爹没死。”昌流君说,“而且我担保,你爹不会死,放心吧。”
“你说真的?”牧磬说,“那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