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念惜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看他如此，心中便明白了：“原来朱雀神君一直都知道你的庶女偷了嫡女的魂魄。还帮着你的小妾各种打压嫡亲女儿。朱雀神君还真是奇葩！”
“住口！你不是我女儿，你是这个贱人和云景偷情所生的孽种。”凤天南忍无可忍，终于拔出了心中一直梗着的一根刺。
云慈猛地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些年你对我冷漠无情，原来你以为我和云景……”
凤念惜也懵了一下。
什么情况？
娘亲出过轨？
她脑子一转，瞬间明白了凤天南仇视自己的原因。
他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女儿，而是云慈与云景私通而生的野种。
这怎么可能？
凤念惜是知道云慈对风天南的感情的。
不然她也不会离宫出走。宁愿自虐的愁白了头发，也不忍去恨把孩子丢下界的凤天南。
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容茵儿得意的神情。
呵呵！
不用猜就知道又是这位容小妾的手笔。
“是容小妾各种误导你，说我娘跟云景有染吧？还真是奇怪，容小妾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朱雀神君这么容易被一个下贱的女人左右，是怎么当上神君的？”
“你住口！贱种！本神君当年一时心软，没掐死你。你若识相，躲得远远的苟且偷生也就罢了。还敢贪图荣华富贵……”
“凤天南！”
凤念惜惊讶回头。
那个软弱时总爱以泪洗面的娘亲，似乎吼出了全身的力气。她双眼猩红，一脸狰狞：“我敢发毒誓，你敢吗？我云慈若不贞不洁，与人有染，就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生的女儿若不是凤天南的种，就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容茵儿，你敢照着我的原话发一遍毒誓吗？”
正暗自窃喜的容茵儿被点名，愣了一下，眼神闪烁，语气有些不自然：“我又没偷人，我发什么誓？”
“神君，这种丑事传出去，您的脸往哪儿搁呀！飞飞生命垂危，若她们母女答应出手救人，您就放她们一条生路吧！”
容茵儿见凤天南神色里又有了松动之意，急忙一锤定音，然后转移了话题。
她也没想到一向无害的云慈会这么狠，竟然发起了毒誓。
而她的毒誓明显震撼了凤天南。
“救人？”凤念惜向着容茵儿逼近了几步，一脸的嘲讽：“你明知道是因为我这个本尊在，凤飞飞偷走的魂魄与她的身体无法契合，才导致她神魂不稳。你逼着我去救她，怎么救？除非我身死，把我的神魂全部给她。”
“而你打的正是这个主意。想把我骗去，让那老巫婆再一次把我的神魂抽出来，给你白痴女儿？容小妾，这么不要脸的事，你还想做第二次？你就不怕帝少知道你的女儿根本不是天选之女，这等欺瞒神帝的大罪……”
最后一句话，凤念惜是靠近容茵儿低声说的。
凤天南也听到了，脸色巨变。
容茵儿也是脸色煞白，全身冰凉。她下意识看了凤天南一眼，眼睛一闭，虚弱道：“神君，妾身心口疼。”说着向凤天南倒去。
凤天南伸手抱住她，心情复杂。
他也不是真傻，看不到凤念惜的不凡。假以时日，她肯定能一飞冲天。
但有一个成长过程中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