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庵写《水浒传》还把她拖出来当成给宋江的金手指,凡宋江打仗凭人打不过了,她就出来托梦教打架。
☆、王子喜
南君嫔御众多。
身体健康的南君从青年到壮年,与诸多妻妾生下了许多子女。将近三十年的岁月,他共产出过二十七个儿子,以及数目更多的女儿。由于种种条件的限制,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夭折了。待儿子们长大,可以出征了,又有一部分死在了战场上。譬如阿朵夫人所出的长子,就是这么没了的。
在求娶许后之前,南君已有家室,所以十八岁的王子喜在南君的所有儿子中间,排行并不十分靠前。他是许后族妹许夫人所出,继承权却是仅次于许后之子太子庆。即便如此,他也需要听从父亲的命令,四出征战。
这是他第二次单独受命,取得了不错的战绩,拿下了一片水草丰美的小平原。南君已知农耕收获比较稳定,当下的目标就是要掌握更多的、地势平坦又宜种植的地方。王子喜的成绩令他满意。
南君本想做一个盛大一些的欢迎仪式,却因连绵的阴雨而被迫取消了。除了一横一竖两条大道是用卵石铺就,泥水少些,哪怕是王城内的道路也被雨水泡得泥泞不堪。藤编的盾牌挡不住飘落的雨丝,衣甲饱吸了雨水,湿哒哒地糊在人身上。
人困马乏。
王子喜等人眼看家园在望,都打起了精神,他们俘获来的奴隶却个个一副濒死的模样,被绳索串着,需要士卒不停地挥舞着皮鞭和木杖抽打,才能勉强跟上速度。挑出其中年轻力壮的,带到王宫广场上献俘,其余并不能带进城,而是先在卫城里圈着,检查有无疫病,按年龄和特长分好类,作分配。
不能举行盛大的仪式,王宫大殿里却可以不受阴雨影响地热烈欢迎他。
卫希夷被女莹拉着,作为她的朋友,陪她一起在大殿上见证了王子喜的归来。她以前并没有很注意过王子喜,过大的年龄差距,许后对于男女大防的上心,连女莹与王子喜都不很熟。今日一见,却是个长腿细腰的青年。
卫希夷有些挑剔地想:个头儿没有我爹高、看起来也没我爹有力气、脸也不如小鸡崽好看……
南君很是开怀:“很好很好,吾儿当记一大功。这些奴隶,你先挑选。”
喜是个沉默的年轻人,等南君讲完了,才说:“子女怎么能先于父母享受呢?”南君道:“我难道还会缺少奴隶吗?”喜抿着嘴不接话。南君无奈地道:“好好好,就这两个留下吧。”随手指了二人,喜才一揖,再拜见许后。
看到喜回来,许后也难得地露出真心的笑容。南君的儿子们可以粗略的分为两大类:一、阿朵夫人系的,二、许后系的。喜属于后者,如今载誉归来,许后焉能不喜?也是笑问喜一路辛苦,又问他:“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喜忍住了张目搜寻爱人的冲动,低下了头,也不说话,许后也不恼,含笑看着他。许后喜欢这样稳重的年轻人,与有些人认知里的不一样,她是真将喜看作儿子的,虽不如自己亲生,却也关爱有加。喜不说话,她便自己说:“这身上都湿了,快带他去换身干净的,都备下了吧?”又推许夫人去照看儿子。
也是其乐融融的。
阿朵夫人脸阴得比外面的天还要黑,将牙咬得咯咯响。南君听在耳里,微一转头,却见到她两眼发直,心里又有些怜她丧子哀苦,并不点破,下令整宴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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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喜随着许夫人到她的寝殿里更衣,在生母面前,喜的话比往常会多一些。隔着一道屏风,喜在里面除掉湿衣:“娘,路上听说,上邦公子先在宫里做客?”
许夫人在妆镜前摆弄着匣子,挑出一支玉簪来,又取出玳瑁梳,预备给儿子梳头,答道:“是呀,就是身子弱,医工没办法,倒是大祭祀那里有一剂药,需要得人面蛛来配,这天一直没晴,就没拿到诡蛛,正等着。我估摸着,他病治好的时候,就是王把你妹妹阿媤许给她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