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王突然有事,留下了公主,至于弋罗么……”
“怎么?”
“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
逢巢更急了,围着他不停地行礼:“老兄你就不要逗我了,我八个儿子,就这一个还有些本领,他要出事,我也活不下去啦。投荆伯的人是我,他那时还小呀!”
屠维笑着摇头:“也许是好事呢。这个我可说不准,可真是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难道?王有什么事要交给他做?是件难事?”
“王是要考验他的,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也说不好,不是你……”
“我老实!我一定老实!为王守好疆土!荆伯再来,我必取他项上人头。”
卫希夷敲敲柱子:“荆伯已经死了。”
逢巢擦擦汗:“是是是,老的已经死了,小的可还在呀。我一定忠于王,再不做背叛王的事情了。”
卫希夷奇道:“荆国没乱?荆太子登临了?他的兄弟们都这么没用吗?怎么让他这么短的时日就坐稳了?怎么回事儿?”
逢巢一头担心着儿子,一头又不得不回话,说得颠三倒四的:“是打起来的,还在打,没打过,也没死……”
屠维打断了道:“莫慌,王有事要交与公主做,弋罗是公主护卫,当然也不能轻离。”南君生病了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要随便乱出来的好。屠维与卫希夷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不提及。
卫希夷道:“要追究你,得有多少人跟着心慌?王不会这么做的。”
逢巢这才略略安心,将荆国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荆伯兵败,想退往新冶,是个正常的路子。得到新冶被占据之后,并非直接回国,而是使青阳来游说。固然是想趁南君立足未稳,父女俩并不曾见面再次取得联系、互相信任,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也未尝没有“我今兵败,无有护卫,回去恐为其所图”的一点点怀疑。
敌人狡诈,自己的儿子就真的蠢到被人骗了辎重的地步么?荆伯只能怀疑太子是否别有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