梃的目光不再懒洋洋,马上坐直了身子,肌肉紧绷,提起缰绳,冲了上去。没有人压制了,庚终于冒出了头来。战车是那么的庞大,单人一骑又显得那么单薄,庚的声音也变了,尖声道:“此行我若有一行受伤,你便等着被申王问罪吧!”
女息大笑:“难道王会为了你而杀我吗?”
车马交错,梃手中长刀将女息御者斩落,自己的肩头也被女息长戈扫过——女息确实是有本事的。
鲜血的颜色刺痛了庚的眼睛,失常地命御者:“将车赶过去!”
女息带的兵马并不太多,一则庚的人少,二则出动大队人马,也是一项庞大的开支。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激战正酣,远处尘土飞扬又来一队人马,却是姜节来了:“都住手!”
没打成,双方都十分遗憾==!
女息最后是被姜节押走的,一看姜节来,她便知道扛不住了。嘟嘟囔囔:“人也不领你的情呢?”
一直以来,姜节便是压在家庭年轻人心头上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优越得令人绝望,一旦瞪起眼睛来,女息也是怕他的。
庚的心情更是糟糕,姜节洞悉了这种不快,对庚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庚:……不做就不做,看女息这个样子,终是不会服气。他日必有一战,放心,我一定会讲她的坏话的。
————————————————————————————————路上发生了几乎要翻车的事件,庚回到国内,只是客观地讲述了遭遇,既不哭诉委屈,也不煽动愤怒。姜先对她这样的态度颇为满意,低声道:“只要女息不横死,必有不满动兵的一天,到时候……许你们报仇。”
庚满意了:“到时候要先支开一个人。”
“姜节。”
庚更满意了,微笑着递上了申王的诏令。
姜先早就做好了准备,秋收之后便筑高台,以会盟诸侯,安排治水事宜。申王诏令到与不到,并不影响他的计划。有诏令,进展更快,没诏令,该做的事情他也不会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