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秀,三兄妹中你最是聪明。这次你可要想个好法子,既不要得罪杜家,也不能让那骚货养的好过!”看来陆夫人对寡妇母子是恨到家了。
陆怀秀吹吹水面上的茶梗,道:“娘,不用你说我也明白。想来想去,现在只有一个法子可以毁了那小子。既不会得罪杜家,也让我们有个正大光明废了那小子的理由。”
“什麽好法子?”母子俩的眼睛亮了。
“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就连怀珍那丫头也不行!咳咳,娘,这法子有点……”
“不管什麽法子都行!只要让那贱女人的儿子尝到厉害!你使什麽法子,娘都支持!”
“好!既然娘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免得爹到时怪罪起来,我也担当不起。当然如果这事没人知道的话,爹也不会怪罪到我身上来。嘿嘿,我想的……是一个很古老但绝对很有用的方法。大哥,上次你从江湖人那儿弄到的那药还在吗?”顿了顿,怀秀阴笑著看向他哥。
“你说的是……”陆怀玉恍然大悟。
“你们兄弟俩到底在说什麽?”陆夫人不明所以。
“娘,我想到怀秀要用什麽方法了。”陆怀玉也奸笑起来。
“快说!不要吊娘的胃口!”
兄弟俩互看一眼,还是怀秀开口道:“我准备设计那贱货的儿子强行奸污府里的丫环或外面的什麽穷人家女子,最好能弄得那女子一命呜呼,我们就有理由教训那小子了。到时那小子是死是活也都掌握在我们手中。这事传出後,虽然对陆府名声有点损害,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待杜家知道那小子的丑事後,必然也不敢再来要人。他们那种官宦世家要的就是面子!”
“好!好主意!”陆夫人犹豫一会儿後,拍掌同意。“不过,你要怎麽设计他……?”
“嘿嘿,那就要靠大哥那药了。而且办这事的时候,我们都不能在府中,要装作事後知道痛心疾首的样子!”陆怀秀有点淫猥的笑道。
俗话说虎无伤人之意,人有害虎之心。指的大概就是陆弃现今的情景了。他因为马夫的陪伴,对陆府上下的仇恨已经消磨不少,不再那麽耿耿於怀。可是没想到,因为那日的花园一晤,倒给他留下这麽一个祸患!不过因为这件事,陆弃也彻底断绝了和陆府几乎不存在的一点点情谊。日後富贵贫穷再和陆府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虽然陆弃对外面的事不很了解,但马夫则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两天他一直守在陆弃身边,就生怕陆夫人陆少爷等人会对陆弃下毒手。陆弃如今的功夫虽然已不亚於江湖中的一二流高手,也许更高?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陆少爷等人玩阴的,陆弃就不一定能逃得过了。
所以,陆府现今的状况让马夫很奇怪。
“小四子,这两天有没有人给你留书约你出去什麽的?”马夫坐在陆弃床上用扇子给他赶蚊子。
“没有。”陆弃趴在床上懒洋洋的说。
“那有没有人让你到什麽地方取什麽东西?”马夫继续问。
“没有。”
“夫人、少爷、小姐或老爷有没有送什麽东西给你?”马夫的扇子扇啊扇。
“没有。有也给我退回去了。”
“嗯……,奇怪啊奇怪,怎麽夫人、少爷一点行动也没有呢?”马夫自言自语道。
“你在担心什麽?快睡啦,明天早上你不是还要起早麽!”陆弃拉他一起躺下。
“你知道麽,夫人带小姐回娘家了,大少爷出去巡视各县的产业了,二少爷去了书院说要在进京入考前最後请教先生一番,老爷麽,虽然在家,但是……他应该不会有什麽举动,唔,真的很奇怪!这其中肯定有鬼!小四子!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段日子要小心知道不?”马夫大掌一挥,吧唧一声拍在陆弃光裸的背梁上,疼得陆弃“嗷呜”一声嚎叫。
就这样,马夫神经紧绷的又过了两天,结果还是什麽事都没发生。也就不再那麽神经兮兮每天夜里都来守著陆弃。
事情发生的很自然,一个叫双儿的丫环无意间偷听到大少爷和二少爷说什麽让男人发情的药的事,说不管是什麽男人服了这药,事後只有对女人负责了,且不会对身体有什麽害处,调情时偶尔用用也无妨。然後双儿也亲眼偷看到装那药的瓶子是个什麽花样。再然後,大少爷跨出门坎时,不小心从袖中掉落了那个小瓷瓶。丫环双儿也就顺理成章的捡到了它。只是双儿不知道的是,在她捡到瓶子自以为幸运的时候,陆怀玉和陆怀秀有了如下对话:
“如果那丫环包庇那小子呢?”
“哼,根本就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
“怎麽说?”
“这药的药性极强,知道的人都是把药丸磨成粉,一点一点服用的。你别小看这小药丸,一颗药可以让一个男人活活整死一个女人!除非那女人天生身强力壮,或者习武在身,否则别想留下小命!我让管家留心这两天府中发生的事,让他无关大小,一律要禀告我知道,不得隐瞒!”
“哈哈,可怜那丫环命薄!”
“她如果没那意,自然也死不成。要怪就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