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很是不开心的陆奉天看著手中大额的银票,脑中闪过几件事情。
他放在卧室中暗墙後的秘籍不见了。
两日前,李诚兴突然代父出京远赴边疆守城。
约二十日前,太子忽然传他,命他调度京城守军加强城防。
那个该死的马夫突然给他下药,把他……
以及现在手中的五万六千两银票。
一颗一颗珠子连串到一起,形成了某种意义。
陆奉天不明白现在心脏中传来的感觉叫做什麽。这就是心痛麽?为什麽比小时候听到别人骂他贱种、私生子还要疼呢?原来……心脏也会抽搐……
“咳,爷,门外有人送来一辆马车,说是府中的马爷订的,让他今日送来。”管家陆大参走进书房禀告道。
陆带著奇怪的神色站起身,“去收下那辆马车!”
“是。”管家领命离去。
当管家走出书房时,看到刘婶。刘婶忽然对他吩咐道:“你去找人把马夫的院子围起来!”
“哎?啊,是。”管家不敢多问,连忙去叫人。
马夫那偏僻的小院一下变得热闹异常,墙内外站了一圈家丁,好像就怕他跑掉一样。
马夫从屋内走出,环眼看了一下四周的人,对负责侍候他起居的年青下人增二喝道:
“我的枕头呢?”
增二抖缩了一下,颤巍巍的道:“拿去洗了。”
“拿去洗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动我的枕头?平日没看你这麽勤快,怎麽今日不但把我床单换了,还把我的枕头拿去洗了?”马夫冷笑。
“小的我……我……一时忘了马爷的吩咐……”
“忘了?真的吗?!”
“好了,马夫,你要和下人耍威风到什麽时候?你在找什麽,枕头?还是枕头里的银票?”陆奉天阴沈著脸出现在小院门口。
抬起头,心下明白肯定有什麽不好的事要发生。
“银票!那是我养老的银子。没有那些钱我大概早就饿死在你府中了!”马夫嘲讽道。
“很好。你很坦白。”陆奉天抖抖手中银票,脸色阴冷的不能再阴冷!
走到马夫面前,陆奉天把那几张银票塞进他怀中,拍拍他的脸,冷声道:“交出兵符,你就可以滚了!滚得越远越好!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把你五马分尸!”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说我在玩你,你又何尝不是一开始就想报复我?知道在我这里没戏,你就勾搭上李诚兴,怎麽样?他那副身板是不是让你浪得死去活来?你看,他不但付你大把银子,还特地到边疆去等你,你们是不是已经约好了?没想到你会对他那麽痴心,竟然把秘籍盗给他!枉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怎麽说得出口的!哼!或者你干脆是为了银子?五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陆奉天想到那晚,越说越气。气愤自己怎麽那天早上没有当场就捅他一刀!
“五万两?!”马夫迷茫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急忙把怀中的银票掏出,一看果然是五万加六千两。
“这五万两不是我的!我枕头中缝的明明是六千两银票,这还是你当初……!”当看到刘婶和卞青仪带著一干下人走进院中,马夫苦笑一声闭上嘴,他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镇定下情绪,深深看了一眼陆奉天,认真凝重的说道:“陆奉天,我没有对不起你。这五万两银子不是我的。我没有偷盗秘籍给诚兴,也没有和他上床,更没有和他相约在边疆会面。我可以向你发誓!”
“发誓?发誓有个屁用!兵符呢?把它交出来!你再不交出,我只有把你送进天牢,向圣上及太子主动请罪!”
“奉天……”卞青仪面带焦色靠了过来。“你的兵符……”
“他拿走了。青仪,你站到一边去。”陆奉天对卞青仪和颜悦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