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敌闷声点头。
凌云道长道:“想不到纪门主年纪轻轻,做事却面面俱到。练武创招、管理门派、行侠仗义,无一落下,实在是令贫道自叹弗如。”
纪无敌谦虚道:“我原想偷偷前来,没想到还是让道长发现了。”
袁傲策、齐子忠和牢房里一双双充满疑问的眼睛似乎在无声地问着:这究竟是在唱哪出?
凌云道长道:“当初纪老门主本着慈悲之心,顶住江湖中各大门派的压力,将这些大奸大恶之徒都收容在这十恶牢里。虽然限制自由,但衣食无缺,实是功德一桩。贫道本来还担心纪门主年轻气盛,未必能体谅老门主的苦心,如今看来,是我多心了。创业容易,守业难,难得辉煌门两代门主都如此杰出。”
住第一间牢房的虬髯粗汉高吼道:“老子以前杀过十二个人,其中三个好人,九个坏人,所以老子虽然被纪辉煌关在这里,但老子心里还是庆幸的。所以老道士刚才那些话,前面的都还中听!但你拿眼前这个小赖皮和纪辉煌比,我第一反对!”
第二间牢房的美妇冷笑道:“不知道凌云道长是否知晓,你眼前这个口口声声杰出的纪门主,其实是个断袖呢?”
……
凌云道长看着纪无敌。向来温和的眼眸中,隐隐透露着一股威势。
左斯文的心提到了嗓门眼。
齐子忠也没来由揪起了心。
袁傲策笑眯眯地看着,心情相当好。
在一片寂静中,纪无敌叹气道:“我错了。”
左斯文面色一紧。
纪无敌抬起头,递出手中两只竹筒,“我不该没收他们唯一的娱乐的。”
……
虬髯粗汉和美妇显然都没想到纪无敌居然能够睁着眼睛颠倒是非到这种地步。
纪无敌继续道:“虽然我没收了你们的蛐蛐,但是,你们放心,我还是会给你们饭吃的。刚刚这件事……我就当没听到吧。”
虬髯粗汉和美妇:“……”这是赤裸裸、明晃晃的威胁。
凌云道长伸手接过竹筒,翻开盖子望了一眼,又微笑着还给纪无敌,“牢房无趣,斗斗蛐蛐也无妨。”
左斯文终于回过神来,忙不迭地附和道:“不错不错。看他们为了蛐蛐居然口不择言,颠倒黑白,就知道蛐蛐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神圣,多么的重要。门主,我看你还是还给他们吧?”
“还给他们?”纪无敌抓着竹筒的手顿时一紧,“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