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霁景恍然道:“纪门主所言甚是。人之一生纵然能骗天骗地,骗父骗母,却骗不了自己的心。纪门主果然是大智慧。”
花淮秀恨得快将牙齿咬碎。
袁傲策看不过眼,解围道:“你们中午似乎有所争执?”
樊霁景偷偷瞧了花淮秀一眼,见他冷着脸,只好道:“表哥希望我回花家。”
袁傲策想起樊霁景的习武天赋和那一身与天赋并不相附的粗浅武功,难得多管闲事地插嘴道:“江南花家虽然不是什么武林大派,但是财力雄厚。你若是能回花家,不失为一件美事。”以花家的实力,定然能帮他请得名师,或是寻得高深的武功秘籍,到时候江湖上必然会多一位顶尖高手。那么他也不至于太过寂寞。
哪知樊霁景摇了摇头道:“我答应过娘,今生今世都不会重回花家。”
纪无敌问花淮秀道:“如果他回到花家,能得什么好处?”
花淮秀微愕,半晌才缓缓摇头道:“除了锦衣玉食之外,无其他好处。”
纪无敌道:“那不去也罢。”
花淮秀顿生不悦,“花家纵然有千般不是,也比呆在九华山遭受白眼要强。”
樊霁景奇道:“我几曾在九华山遭受白眼了?”
纪无敌和袁傲策都无语地看着他。
若非遭受九华山的排挤,他的武功怎么会到现在还徘徊在一流和二流之间?若非遭受九华山的排挤,为何九华山选继承衣钵弟子的重要时刻,他却被派出来参加武当凌云道长的寿诞?若非遭受九华山的排挤,为何攻打睥睨山这样的大事,九华山始终袖手旁观?
花淮秀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呆子!你是我见过最呆的呆子!”
樊霁景被骂得满脸通红,内心气闷不已。
纪无敌闲闲地看戏,就差没在胸前挂上过瘾的牌子了。
幸好他们一行是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