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叫人住手的人,或许是天山三位观主之一。”
“红裳,或是鬼母?”我道,“不是说红裳是美女么,这个人的声音很冷酷很有气魄,应该是鬼母才对。”
“毒花至香,烈酒至浓。未必。”
“对了,你是怎么认出那些骷髅头是谁的?”
“七杀刀的下巴上有个一个刀疤,很长,深入骨髓。我不知道乱葬村是否有人也像他这样,但红顶老怪和百催花两人的头一个极大一个极小,三个摆在一起,骨头又像刚出土的,肯定是他们三个没错。”
我有些悻悻然。重莲只跟他们交手过一次,就能够把这些特征记住。我和他们待在一起这么多年,重莲要不说七杀刀的下巴,我还真容易忽略那最明显的一根伤疤。
看来英雄不光是武功高就可以的。
“那南宫长老呢?”
“他的头颅很新,还有血丝。但骨质疏松,这是老人的头。重火宫只有五个这么老的人,其中后脑勺比较突出的只有南宫和宇文。宇文跟着我们。”
我听说几位长老与重莲一起长大。到此,忽然忍不住回头,看看他:
“莲,你还好么。”
“不用担心我。人死由命,再多伤感也没有用。”
“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有时间为那些死去的人难过,不如保护好活的。”
瞬间,又是尴尬的沉默。
我分明知道他不是刻意针对我,但那句话,真是狠狠给我一拳。
隔了很久,重莲才说:
“从今以后,天山要么一个重火宫的人都不能碰,要么,就只杀一个人。”
“谁?”
“我。”
刚出山岭,就遇到一家小客栈。一进去,果然看到重火宫的人都在一楼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