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段时间客栈,日子越发难过。以前袜子衣服都有丫鬟洗,丫鬟不在重莲洗,自己洗起来那叫一个马虎。而且伤口没好,洗衣服时候抽搐起来那绝对不是常人能比的。有的时候衣服干了都还能看到上面的汗渍,实在汗颜。眼见荷包越发羞涩,之后还要做长远打算,体力活干着累又不赚钱,不如去花满楼试试。
去之前照了照镜子,胡渣也长出来,剃得干干净净,穿得精神抖擞,去应聘。
一进花满楼,我便大叹,果然是天下第一妓院。脂粉香飘,美女如云,装潢比皇宫还华丽。
香艳归香艳,但绝不sè • qíng。女子们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缎子,精美却不暴露。而且她们动作丝毫不挑逗,只是走路时一走三摇,酥骨媚人。
一个女子走过来。
水红色的垂地折叠裙,袖口轻纱环绕,手指修长如玉,在我面前斜斜一站:
“公子可是第一次来?”
“是。我想——”
“真的?”美女细腰轻扭,摇着蒲扇好不妩媚,“公子喜欢哪一类姑娘?只要你说,就没有花满楼找不出的。”
“姑娘,可否请老鸨来一下?”
“呵呵呵呵,公子真爱开玩笑,奴家就是老鸨呀。不过我们大老鸨不在,公子需要什么奴家都可以招待的。”
竟然绝口不提价钱。
“等等,是这样,我不是来花钱的……”
话音刚落,美女笑脸垮得就像阴鬼翻脸,双手三拍,声音洪亮:
“来人,拉出去。”
我一惊,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有一帮大茶壶冲过来。应付这些个人不难,我几脚解决。美女毫不畏惧,提高音量:
“敢在花满楼撒野?习春、古夏、尚秋、伊冬!给我出来把他斩了!”
“慢慢,慢着。”我抢先道,“我是来找活儿做的。”
美女挥挥手,后帘冲出来四个女子刹那间停住脚步。
她走近了一些,抬头眯着眼看我一会,把我拖到一旁,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拍拍我的背,捏捏我的手臂,捏捏我的腿,就像在挑大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