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疏回天山,我已经听说过。但我不知道她居然还能和艳酒相处这么好,似乎要嫁人的人不是她。
“好吧,那你留下来。闺女,把他们送下去。
步疏毕恭毕敬地下去。
花遗剑和缺右眼与我交换了个眼色,跟她离开。
数名女子提着灯盏,火焰百般颠颤,光点随高随下,一座座,一排排,与他们擦肩而过。
他们刚一出门,我就听到门外缺右眼的大笑声:
“tā • mā • de,老子一直认为自己长得不好看,没想到比我丑的还大有人在,啊哈哈哈。”
我担心地看看艳酒。
艳酒完全没有反应,仿佛缺右眼说的不是他。
但是,一切都顺利得太可怕。到了这一步,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
会不会明日清晨,咱们仨都死了?
“林公子,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轻易伤人。”他还是一脸从容的微笑,“我脑子不大好使,所以活这么多年,还不曾瞧不起一个三岁孩童。”
“我只是觉得进来得太顺利,有些不习惯。”
他爽朗笑了两声:“那是别人不了解而已,不少人来过天山,可是没人敢上来。他们总以为这里有很多可怕的阵法机关,却如何也发现不了痕迹,于是胡乱揣摩。日子久了,传得也就越发离奇。实际天山上没有机关。一个也没有。”
“原来如此。”
艳酒的性情简直与我想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似乎真如鬼母所说,没有仇恨悲伤,看什么都分外开明。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杀重莲?
不过这问题不敢问。若问了,要不是得到一个“为了好玩”的答案,要么就是被他毙掉。
“看你也累了,先下去和你朋友会会面,然后再来这里,我让人带你去你的房间。”
他这明摆着就是在说“去和你朋友商量好对策再来”。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