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花大侠一直在照顾我,但有人来找过我。”
“这我也知道。”
“后来重莲走了,我为了保命,就叫花大侠去经常买东西,又叫蛋叔叔准备了假的骨灰,说我无药可救。然后再让人烧了竹屋,让那人以为我死了。”
“嗯。”
“遗书是我叫蛋叔叔放的,因为我不能确定我是否能活下来。我想等我能保命的那一天就去取了它,哪知在那之前被你找到了。”
“嗯,我大概猜到。”
有人出门了。
我刚面向门口,又有人出门了。
我道:“房里还有其他人么。”
“没有了。”
“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他没说话。
因为暂时失去视力,其他感官变得十分敏锐。我能清晰地感到风飞鸟鸣,花香欲醉。
我轻轻拨开左眼前的绷带。
尽管是早晨的阳光,还是有些不适应。
从来未曾发现,世间如此明亮。
林轩凤坐在我的面前,除了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面孔略显冷峻,一切都没有变。
而眉间一点殷红,是破萼初惊的美丽。
此时是早晨。一如我们一同度过的,无数个初夏的早晨。
我眨眨单边眼睛,忍住右眼眶剧烈的痛:“轩凤哥,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一点都没有?”
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但他从来不害怕在我面前掉泪。
“……我不知道说什么。”他轻轻咳了两声,捂住嘴巴。
“轩凤哥没怎么变,还是标准的美男子。不过嗓子咳哑了,身体还好吧?”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么。”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能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一直以为和林轩凤的会面会惊天动地,鬼哭粟飞。结果不是那么一回事。
最激烈的事,不过是他把我推在墙上,开始绵长的亲吻。
尽管如此,他让整个世界都甜美起来。就连空气,也都充满芬芳。
六五
“什么?!肺痨是传染病?”
我轰地站起来,又被赫连惊红按下去:“放心好了,殷赐已经给他开了方子。如果真能传染,艳酒是第一个死的人。”
我一手搭在林轩凤的肩上:“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