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嵘,庄里还有我的病人……”这时,白忻澈才想起来那名重伤的女子。
早接到暗影的奏报,知道出了何事的蓝韵嵘却是策马而出:“她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我带你回京见爹。”
“韵嵘……”白忻澈突然觉得自己很任性,马越跑越快了,他又急忙道,“韵嵘,我……没事了。我现在不能走。”
“吁……”
停下马,蓝韵嵘拉开披风,蹙眉:“你怎麽总遇上这种事?上回是个寻死的女人,这回又不知是哪掉下来的女人。下回又是什麽?要不是……你这样我和韵峥哪里放心你一个人在外。”虽说遇到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个机会,但他可不想把白忻澈吓坏了,这种忌讳的事还是少碰为妙。
白忻澈无法解释,他也不知道。
掉转马头,蓝韵嵘不耐地说:“她死就死了,你也尽到医者的本分了。今晚休息一夜,明早我带你回京。”
“韵嵘……爹……好吗?”
马又朝庄里前行,白忻澈低声问。想到爹爹,他又懦弱地想哭了。
“爹很好,你不好。”蓝韵嵘口气不佳地说,“是不是二叔公欺负你了?”
“不是……”白忻澈被蓝韵嵘拥在怀里,他咬咬唇,问,“韵嵘……你怎麽来了?”
马回到後门,蓝韵嵘都没解释,当他把白忻澈抱下马後,他摸摸白忻澈哭肿的眼睛,开口:“想你了。”
白忻澈低下头。
“做错了事,就要弥补。忻澈,就算你不想见到我们,我们也要来找你。”拉上白忻澈的手,蓝韵嵘回到庄里,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进了白忻澈──曾经白桑韵的房间。
拿过桌上的包裹,蓝韵嵘从里面抽出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幅画。
“打开瞧瞧。我和韵峥想了很久,觉得这个你一定喜欢。”把画轴交给白忻澈,蓝韵嵘催促。
带著疑惑地打开画轴,当白忻澈看到画上的人是谁後,他又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睛。
画上,一名满头银丝的男子坐在藤椅上遥看远处,他的手上拿著书,神色安逸,嘴角有一抹幸福的笑,似乎远处正发生著一件让他喜悦的事。
“这个……”白忻澈激动地看著画,这幅画,他从未见过,“是皇伯给你的?”
“不是。”蓝韵嵘抹抹鼻子,“我和韵峥偷来的。”
“啊?”抬头,白忻澈愣了,“……偷……你们偷的?”
想到那人,蓝韵嵘格外气恼,“爹的画像属他画得好,可是就连父皇和父王他都不肯卖。我和韵峥知道你在外一定挂念爹,想给你弄一张爹的画像,但他死活不卖,他又是爹的好友,我们不能抄他的家,只能偷了。”把画拿过来举起,蓝韵嵘道:“如何?是不是把爹的shén • yùn都画进去了?他那里还有好多张呢,本想全给你偷来,又怕把他气死,惹爹生气,所以就偷了他刚画好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