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窗边,小心地把信取出来,就著烛火,白忻澈慢慢坐下,看到第三张时,他的脸变得通红,眼中浮现羞涩。
天还没亮,白忻澈就醒了,一夜的梦让醒来後的他有些急喘。再无睡意,白忻澈披著外衫,洗漱一番开门出去。屋外很安静,这一层只住了他们这些人,白忻澈抬头:“暗影?”
一名黑衣人从房梁隐秘的地方闪出,跳到白忻澈跟前,单膝跪下:“少爷有何吩咐?”
白忻澈定定神,问:“你都不睡的吗?”
“属下自会休息,少爷有何吩咐?”暗影的声音听上去无一丝疲倦,可白忻澈却心有不忍。
“我只是出来游玩,你……不必如此小心。不要在屋檐上睡了,换了便服和张大哥他们一道吧。”
暗影的身形微动了下,却听他道:“保护少爷是属下分内之事,请少爷无需挂怀,属下早已习惯。”
白忻澈一听,心里更不好受:“暗影,我会同韵峥说。你换了便装同小四、状元他们一道随我同游吧。”
“属下得主子所托,保护少爷。”暗影“不为所动”地跪在地上道,见白忻澈没有事情吩咐,他起身跃起,又消失在房梁间。
盯著无人的房梁,白忻澈更难过了。同为护他安全,暗影却要每日躲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睡都如此了,更何况是吃。他懂,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不管是爹爹身边,还是皇伯皇叔身边,都有这样的人,也许他身边以前也有这样的人,可他出来游玩,却要放暗影一人躲在暗处,他实在於心不忍。但是暗影又根本不会听他的,这该如何是好。
想了想,白忻澈返回屋内,拿出昨晚给刘韵峥和蓝韵嵘写好的信,重新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