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看了白忻澈寄回的信,白桑韵微微皱起眉头,让对面正给他画像的男子停下了笔。
“国公?出了何事?”沈行之放下笔,问。
白桑韵站起来幽幽道:“行之,陪我出去走走吧。”不让屋内负责监视沈行之的人跟著,白桑韵走了出去。
“是。”放下袖子,沈行之跟在白桑韵身後。
“澈儿来信了。”白桑韵主动开口道,“这一路上,澈儿遇到了很多事,虽说有惊慌的时候,可澈儿很坚强,一步步学著如何去解决,如何去改变,这让我很欣慰,也很高兴。”
“那国公又是因何而烦恼?”沈行之问。今日是他进宫给这人画像的日子,皇上和阙王不在,这人却愿意同他讲,他觉得此生无憾了。
捂著五个多月大的肚子,白桑韵缓慢地走著,心里沈甸甸的。
“行之……对男人产子一事,你如何看?”
这个问题让沈行之惊愣,这曾是他当初极为不齿之事,只不过时过境迁,他的想法因一人而改变了。
斟酌了一番,沈行之道:“初时以为,男子既为阳,就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该同女子般,做传递香火之事……但如今想来,却是极为浅薄,行之汗颜。阴阳调和也好,阳阳相吸也罢,都逃不过‘心’。心如天地,不能强求,凡是真心喜欢,不为私欲,不为亵玩,就该容於天地,容於世俗。若在此之上,能有延续‘心’之人,则更可谓是情有所托,十全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