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去吧。早日画完,也能早日拿给澈儿。”白桑韵转身,沈行之在他身後,凝视他的背影。
得知了白忻澈的身份後,关卫和夫人就忙前忙後,恭恭敬敬地伺候白忻澈,又是杀鸡,又是宰鹅,若不是白忻澈劝了半天,他们连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小猪崽也要宰了。关大嫂更是把她和夫君的卧房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换上过年才会铺的新被褥,根本不顾白忻澈的反对,让白忻澈苦恼之余更是频频向小四和状元求救。
饭桌上,关卫和关大嫂都不拿筷子,只是招呼著白忻澈吃。
“白老爷,家里的菜实在拿不出手,您可别嫌弃啊。”
“白老爷,这是从山上摘来的山菌,可香了,您在宫里一定没吃过,您尝尝。”
“白老爷,这屋子我已经给您收拾干净了。明日一早,我到镇子上再给白老爷弹床新褥子,白老爷先将就一晚。”
把筷子放下,白忻澈“忍无可忍”地开口:“关大哥,关大嫂,你们若一直这般客气,我们今晚就走。”
“白老爷!”两人一听,急得就要跪下。被文状元和张勇按住了。
“关大哥,我不是什麽老爷。我爹虽是国公,但我只是白忻澈。我这次出来也是四处游玩,你们不要把我当成什麽老爷。若你们不嫌弃,就喊我声白老弟。爹爹知道的话,定会高兴。”白忻澈苦恼地说,然後把碗推出去,“关大哥,关大嫂,你们不要为了我们特意做这些菜。你们吃什麽,我们就吃什麽。铁头他们几个要吃好的,这桌菜就当我买下的。”
“这怎麽能行?!”两人有些慌乱。
“关大哥,关大嫂,”小四开口了,把一锭银子放到桌上,笑著说,“你们啊,就别为难我们家少爷了。我们家少爷受不了这个,你们若太客气,我们家少爷会睡不好吃不好的。这银子你们收下,咱们一起把这桌好吃的都吃完。吃完之後,关大哥关大嫂就不能再一口一个白老爷叫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