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哥……”小四的脸都红成苹果了,他慌张地从文状元身上爬起来,却被人直接拽到了床里,鞋也被脱了。
“小四,你跟我还羞啊。”一指头敲在小四头上,文状元又狠狠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可没把你当外人,你也不许跟我见外。你若难为情,我穿上褂子便是。”说著,就拿过褂子套上了。
小四揉揉脸,看著穿上褂子躺下的文状元落落大方,反观自己扭扭捏捏的,好似和文大哥有什麽似的。突然,心中乱跳几下,小四垂眸,掩住心底的几分遐思,慢慢滑入薄被中。
“你没脱衣裳。”
耳边传来揶揄,小四才发觉自己还穿著外衫呢,手慌脚乱地爬起来,脱外衫,脱裤子。文状元头枕著双臂,带笑地盯著脸蛋比平日红了许多的小四。
折腾了半天,两人才算是烫好了。小四想侧身朝床里睡,又觉得这样太矫情,就平躺著了,可文状元却是打过几个哈欠後,翻身侧躺,面朝外睡了,这让小四稍稍好过了些。
和童瞳不同,文状元是真正的男子,对小四来说,若他是寻常人也不会觉得有什麽,可他……小四的心钝痛,他是个阉人,阉人……不男不女。
小四的鼻子发酸,觉得很委屈,很委屈,感受著空荡荡的腿间,他什麽心思都没有了,轻轻地翻身,面朝著墙,把心中的酸涩藏好,他勉强笑出,告诉自己,他是个奴才,等少爷回了宫,他就不能再出宫了,他这一辈子只能做奴才,然後老死在宫里。
背对著小四的文状元,睁著双眼,一点困倦都没有。他听著身後传出的极低的鼻因,带著疼惜地笑笑。
趁著无事,白忻澈主动找到孙昊林,说要和他学医术,其实是想多接触接触对方。孙昊林又岂是不知,对这个儿子他是越看越喜欢,也越看越愧疚,想把自己多年的行医心得交给白忻澈,对方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