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惜赐这才反应过来这件事要瞒著白忻澈,急急道:“忻澈,是太子哥哥和二哥惹爹爹生气。爹爹说他们不该那麽对你,结果他们不听,爹爹才,忻澈,你可别乱想。”
白忻澈心如刀割,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他。爹爹那麽疼,是因为他。
“忻澈……”刘韵峥和蓝韵嵘担心地唤道。
白忻澈握著两人的手,倾身靠在两人身上:“韵峥、韵嵘……你们,要帮我赎罪。爹爹是为了我,为了我。”
“忻澈……”听这人哭出来了,心急如焚的两人才稍稍安了心,他们就怕这人闷在心里。
坐立难安地守在内室的门口,白忻澈掐著自己的手心。屋内不停传出二叔焦虑的话和爹爹疼痛难忍的喊声,声声都让他格外自责和害怕。刘韵峥和蓝韵嵘也站在门口,此时此刻,两人才彻底地意识到,他们那时伤爹爹有多深。当年的爹爹,是以命为赌注,生下他们三兄弟。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乖孙,都叫天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乖孙,都叫天赐……”身子大不如前的刘宣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刘惜赐跪坐在地上,趴在他的膝盖上。
看著苍老了许多的皇爷爷,白忻澈擦掉眼里的泪,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爹爹,他不能再哭了。他要为爹爹生下健康的孙子,为皇爷爷生下健康的曾孙,不然,爹爹就白为他受了那麽大的苦。
“桑韵,再忍忍,再忍忍,孩子快出来了。”
“桑韵,用力,别咬著自己。”
“大哥,用力,快了,快了。”
“皇上,不能让大哥晕过去。”
“我要动刀了,王爷,您护好大哥的心脉。”
白忻澈咬紧牙关,逼回一次次想涌出的泪水。肩上搂著他的那两只手紧紧握著他,弄疼了他,可他却希望他们能再用力些,让他能体会到爹爹的痛苦。
“啊!”
“爹爹!”
白忻澈要冲进去,被人从後抱住。
“忻澈,你不能进去。爹爹他,他不想我们看到他生产的模样,那是只属於父皇和父王的。”
刘韵峥又何尝不想进去,但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