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哭声响起。
“啊,啊。”刘天赐双眸大睁地仰头看著二叔手里的血娃娃,然後,“呼呼呼呼呼……”趴上床,就要去吹宝宝。
“芋头。”松了气的白桑韵抱起儿子,亲亲他满是口水的嘴角,“芋头饿了吧。”果然又是个皇孙。
“啊啊。”小家夥去掏装著零嘴的布包,白桑韵趁机带著他出去了。刚转过屏风,正犹豫是吃蜜饯还是吃豆子的刘天赐看向屋内,伸手,要抱那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在哭的娃娃。
“芋头,那是你的侄子,明日爹爹带你来看他好不好?”哄著快六岁仍不会说话的儿子,白桑韵捂上他的眼睛。那双大眼眨了半天了,想睡,却又不肯睡。
“唔啊。”刘天赐枕在爹爹的肩上,咋咋嘴。
“哇哇……”刚出生的孩子有力的哭著,刘惜赐把他抱了出来,笑吟吟地对在屋外等了四个时辰的众人道,“是个男娃,听著哭声,将来肯定是个壮小子。”
刘淮烨上前把孙子抱过来,亲了亲他的小手:“十一个月才肯出来,真是让皇爷爷担心死了。”
“啊,啊。”某个要睡的小家夥又努力睁开眸子,新奇地看著被父皇抱著的小“东西”。
“小皇叔,饕儿想睡了。”和皇爷爷一起在外等著的刘饕看了弟弟一眼,走到大皇爷爷跟前,朝小皇叔伸手。
刘天赐马上笑了,两个酒窝深陷。从爹爹身上下来,他扑到刘饕怀里,叫著。刘饕淡然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他拉著刘天赐的手,带他到自己的寝宫去。
“啊,啊。”刘天赐回头不舍地看著刚出生的侄子。刘饕蹲下背起已经睁不开的眼的他:“小皇叔,等饕儿睡醒了,带小皇叔来看餮儿。”
“啊……”揉揉渴睡的眼,刘天赐点头,然後趴在刘饕的背上睡了。
“惜赐,芋头沈,你抱著他回去,别让饕儿背他。”白桑韵开口,刘惜赐快步追上去。只见刘饕对他摇了摇头,没有把背上的人给皇叔,而是背著已经熟睡的人继续走。
刘惜赐心知侄子的倔强,他一路跟到了离永怀宫不远的紫阳宫,直到刘饕把刘天赐放到床上,都没有让三叔抱小皇叔。
“饕儿,累吗?”刘惜赐给他擦汗,问。
“不累。”三岁就开始习武的刘饕微喘道,然後给小皇叔盖上被子,“三叔,我在这里看著小皇叔,您去爹那吧。”
疼惜地摸摸刘饕的头,又亲了亲刘天赐带笑的脸,刘惜赐走了。自从皇爷爷去世後,饕儿就把小芋头当成了自己的责任,除了整日的功课之外,就是围著小皇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