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提著沈重的食篮走了进来,脸色红润。这几年在宫外的日子,让他白了些,身子也胖了些。
“四芽,我不是说了,不要总带著东西来。”给刘天赐盖上小被子,白忻澈道。
“少爷,小主子爱吃我做的点心。我要不给小主子做些什麽带进宫,我晚上定会睡不好。”小四笑著说。他说是给小主子带的,白忻澈岂会不知里面各式各样的点心是按照他们几个的喜好分别做的。不过想到小芋头真的很爱吃小四的点心,白忻澈也就没有再说什麽了。
屋内只有小四和白忻澈两人,床上的小家夥早梦著好吃的睡得香甜了。小四给自己和少爷倒了杯茶,有拿出几样小点心给少爷尝尝,这才坐下。
“状元呢?可来信说何时回来?”吃著小四的拿手点心,白忻澈问。
小四笑著说:“托少爷的福,状元哥昨日就回来了。只是韵坊那里最近正缺人手,他忙著,没顾得上进宫给少爷请安。他说这几日忙完了,就来看少爷。”
白忻澈认了小四做义弟,可小四无论如何也不肯叫他大哥,不是不愿而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因著少爷疼宠,就忘了规矩,忘了少爷对他的恩德。不过白忻澈也不肯小四叫他“侯爷”,他觉著那样听著心里头别扭。所以小四对他的称呼依旧是“少爷”。
“少爷,童瞳和童庄主又闹别扭了。刚才嚷著要跟我进宫,被童庄主捉走了。”小四没忘告诉少爷某人的近况。
白忻澈低低笑著,那两人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六年多,他早已习惯了,只是……“小喏呢?”
“小喏跟状元哥去韵坊了,说是要跟著状元哥学看帐。”想到那个和童庄主的性子简直是一模一样的童喏,小四是又庆幸又感慨。庆幸的是当初给童瞳用的药没伤了小喏,感慨的是,这父子两人把童瞳管得死死,让童瞳一次次地爬墙要逃,结果可想而知。
白忻澈颇为惊讶,不过也没有多问,那孩子跟饕儿一样,从不让人操心。想到自己的儿子刘饕,他叹了口气,儿子除了对芋头,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不知性子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