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只要愿意赏脸就成。”谭老板暗喜。
另一位老板略有难色地说:“若说这脂粉生意,惠耀当属关家的‘玉秀’。关家几代都是做脂粉生意,早有口碑,若要插手的话实在是难。”
童含绉目带深意地看了蓝韵嵘一眼,道:“既然是生意,自然会有风险。以前的‘韩家瓷’还不是一家独大,现在不也不如‘韵瓷’了吗?端看怎麽做了。”
“这倒也是。”大家看蓝韵嵘的眼神都带了点暧昧,最近嵘王爷和玉秀的老板娘走得可是很近。
蓝韵嵘什麽都不说,诸人也不敢在这上面多话,又扯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去。说了一阵,服侍诸人的姑娘和相公们便开始弹琴起舞,为诸人助兴。气氛正浓的时候,一位小厮敲敲门,得到应允後,他打开门跪著说:“王爷,玉秀的人给王爷送了一份礼。”
“呈上来。”蓝韵嵘的脸色很平静,童含绉却是暗自皱了眉,其他人则马上瞪大了眼睛,歌舞声也停了。
小厮双手捧著一个锦盒上前,把锦盒放到蓝韵嵘面前的桌上後便退了出去。蓝韵嵘也不避讳,当著众人的面打开了锦盒,只见锦盒里是一只绣工极其精美的明黄色的荷包,荷包上缀著一块墨绿的玉,鱼形的玉在荷花池内游戏,而荷花则泛著淡淡的花香。就是离蓝韵嵘较远的两人都闻到了荷花香,这是玉秀最有名的脂粉之一──“夏日荷”。
童含绉话中有话地说:“王爷真是豔福不浅,在溢香园坐著都有人向王爷递相思。不过这鱼少了一条,都说相濡以沫,怎麽也该是两条鱼才对。”
在座的恐怕除了童含绉没有人敢出声。这荷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蓝韵嵘愿意,另一条鱼马上就能游过来。
蓝韵嵘拿起荷包放到鼻端闻了闻,带点赞赏地说:“不愧是玉秀的香粉,就是香。”
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人不敢置信,有人皱眉。不过皱眉的只有一人,就是童含绉。
把荷包放回去,再把锦盒的盖子盖上,蓝韵嵘道:“告诉送礼的,这礼本王收下了。”
“是。”在外候著的小厮立刻去传话。
十足惬意的蓝韵嵘往身旁的姑娘身上一靠,懒懒地说:“刚才的琴弹得不错,继续。”
弹琴的姑娘立刻走到他面前,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曲子。
一顿饭,诸人吃得是心思各异,只有蓝韵嵘好像心情很好,喝了不少的酒,脸上都有了满足的醉态。从厢房里出来的时候,蓝韵嵘的步子都有些不稳了,他的侍卫把他扶到了马车上。同样喝了不少酒的童含绉却没有上自己的马车,而是掀开蓝韵嵘的马车帘子说:“王爷,我还有件事要单独与您说说。”
“有什麽事明日再说吧,本王累了。”
“……”看到了蓝韵嵘手边的那个锦盒,童含绉的眉心拧紧,放下了帘子。
“回宫。”
马车动了,看著马车走远,童含绉的心里是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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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蓝韵嵘没有回寝宫,而是去了父皇、父王和爹的寝宫养合宫。对门外的太监摇摇头,让他们不必通报,蓝韵嵘小声地说:“本王只是来看看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