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柏林苦笑着揉了揉大宝和小宝的脑袋:“你们是在害怕郑指挥使?”
小宝只会说“可怕,怕”,大宝想了想,道:“我知道舅公是可以信任的长辈,但是还是怕。”
封蔚解释道:“舅舅从战场上厮杀了十几年,小孩子看着当然会害怕了。”
何况郑牧退回来之后,也是从事的比战场血腥好不到哪去的金刀卫这个职业。
余柏林安抚道:“大宝还记得以前的坏人吗?”
大宝点点头:“记得。”
不要以为孩子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当年害他们的人,大宝都记得。
“大宝知道北方的鞑子吗?”
“知道。”
“郑指挥使可怕,是因为他在边疆的时候为了大晖杀鞑子,回到京城之后为了陛下杀坏人。shā • rén很可怕,但是总要有人为了保护别人,而举起刀子。”余柏林已经不能同时将大宝和小宝抱起来,他蹲下身搂着两个孩子,道,“所以,至少,被保护的人,不要怕他,好吗?不然他被想要保护的人害怕,一定会难过的?”
“会难过吗?”大宝和小宝齐声问道。
“当然。讲个例子。澈之为了保护小宝,曾经也杀过人,大宝小宝如果因为澈之shā • rén,而害怕澈之,澈之一定会难过的。”余柏林道。
一旁围观的封蔚迷茫的指了指自己鼻子,在余柏林的眼神示意下,道:“当然会难过。我难过起来,就打你们屁屁!”
“封澈之!”
“呜呜。”封蔚假哭道,“他们居然讨厌我,还不准我生气吗?”
余柏林:“……”好像揍他!
大宝“噗嗤”笑了:“我明白了,舅公是为了保护我们,不让别人欺负我们,才变得可怕。”
小宝也点点头:“变可怕,就没人欺负了!可是变可怕了,就没人和舅公玩。我们也不和舅公玩,不对!”
余柏林非常自豪的亲了亲小宝脸颊:“小宝好聪明。”
小孩子很天真,有时候说的话虽然幼稚,却正中重点。
大宝不安道:“我总是表现的很怕舅公,舅公会伤心吧?怎么办,林?”
余柏林笑道:“大宝和小宝还只是孩子,所以郑大人虽然伤心,但是不会跟你们计较。之后以后大宝和小宝不害怕郑大人,郑大人就高兴了。嗯,对,就是这种笑容。对着郑大人就用这种表情,要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