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偶尔玩玩。
余柏林一时兴起,将麻将这国粹提前完善,并借由皇帝陛下亲自推广,由上及下,很快就普及开来。
达官贵人用玉石、奇石做麻将,普通人用动物骨头或者烧瓷做麻将,再不济,用木头也能雕刻一副麻将。
余柏林在见到麻将流行起来之后,还担心过会不会助长dǔ • bó不良之风,被封蔚嘲笑“杞人忧天”。喜欢dǔ • bó的人,一颗骰子就能赌,哪管你麻将不麻将?
余柏林想想也是。不赌的人,玩什么游戏都不赌,要赌的人,从活物的赌马斗鸡甚至斗蛐蛐,到简简单单的扔骰子比大小,哪样不赌?
在麻将流行起来之前,马吊牌不是照样很流行?现在不过是麻将取代了马吊牌而已。
不过这样和皇帝陛下、金刀卫指挥使坐在一桌子打麻将,还是让余柏林有些发晕。
虽然之前已经和帝后二人同桌打过麻将,但或许金刀卫指挥使这种身份的人,和娱乐事业实在是不太搭边。
总觉得金刀卫指挥使应该是来抓打麻将的人,而不是自己去打麻将似的……不过若是这话被郑牧听到,他一定很无语。
金刀卫抓打麻将的人干什么?
因麻将已经流行了一段时间,四人摸麻将牌的动作都很熟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刀卫需要很高的观察力,郑牧打麻将的技术很高超。
不过打麻将输赢概率和技术不一定成正比,皇帝陛下打麻将的技术不行,练了这么久都不行,完全记不住牌,但他运气好啊,龙气加身啊,真龙天子啊。而且他又不贪心,不一定做大牌,只要胡了就跑了。别看一局赚的少,但积累下来,居然是赢得最多的。
余柏林保持不输不赢的姿态,郑牧比皇帝陛下赢的少了点,封蔚则一脸沮丧,一看就是输得最多的。
打了几盘之后,好歹比别人多打了很多年麻将的余柏林看出了点端倪。
皇帝陛下今天赢的多,好像不只是好运气?
余柏林装作无意识的看了旁边郑牧一眼。郑牧回看了余柏林一眼,对他微微一笑。
余柏林又看着对家愁眉苦脸的封蔚,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估摸了一下,换了一张牌打出去。
封蔚立刻神情一喜,就想叫出“胡了”,但看是余柏林打出去的牌,立刻犹豫了。
余柏林微笑道:“澈之可是胡了?胡了就直接说,打个牌还想东想西多没意思。”
封蔚立刻点点头,然后把牌退倒:“胡了胡了,终于我最先胡了,虽然只是小胡qaq,我还是输的最多。”
很快,皇帝陛下也胡了,吃的是郑牧的牌。
四人玩的是血战到底,郑牧和余柏林继续摸牌,最后余柏林运气稍好一些,自摸了。
不过因为只关了一家,自摸和吃牌也没区别,余柏林这一局刚好不赢不输。
郑牧看了余柏林一眼,余柏林回了郑牧一个微笑。
之后,封蔚的运气终于好了,做了几局大的,终于慢慢赢了回来。
皇帝陛下输了一些,现在刚好持平。余柏林和郑牧两人都是小输。
到成琪芳和婉柔公主带着孩子们玩乐回来之时,还是这局面。
赢了的封蔚很高兴。他们用来当彩头的是金豆子,封蔚立刻把金豆子屁颠屁颠的捧给余柏林,让他收着。
封庭也赢了一点,也非常高兴的把金豆子给成琪芳,让她好好收着。
这都是战利品啊,意义不同啊。
成琪芳笑纳了。余柏林拒绝了。
封蔚很沮丧。
余柏林拍了拍封蔚的肩膀,让他把赢了的给侄儿当礼物,分给侄儿喜气。
封蔚便把金豆子分作三份,给大宝小宝一人一份,最后一份又捧到余柏林面前。余柏林无奈收下了。再拒绝好像有点过于刻意了。
“长青和澈之感情真的是很好。”郑牧突然道。
余柏林隐约觉得郑牧这话中,似乎不是警告,而是似乎有点钦羡?不过看郑牧表情,又似乎是错觉。
郑牧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正巧封庭叫他过去,让他可以分走大宝小宝摘来的一部分嫩玉米,郑牧便没有等余柏林回答,径直朝着封庭走过去。
余柏林看着帝后二人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和两个儿子一起分着玉米,婉柔公主和郑牧两人站在帝后二人身后,各自专注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人,突然心里涌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这时候,婉柔公主似乎注意到余柏林的眼神,对着余柏林轻笑着点点头。
余柏林立刻移开视线。
或许是他多想了?
“长青。”封蔚突然伸出胳膊压在余柏林肩膀上,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今天打牌,你给我喂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