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能跟谁告状?唯一能给封蔚施压的就是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支持谁?
给皇帝陛下施压?能跟皇帝陛下施压的人,已经被皇帝陛下弄死了。
于是将领们只得乖乖按照封蔚制定的规矩来。许多不擅长武力的将领开始天天到校场训练,就算得不到火枪作为奖励,也不能输的太难看。
余柏林在忙碌之余,没忘记借难得的机会,提升自己的身手。
在京城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身手还算不错。
打了边疆,和这群常年厮杀的人一比起来,余柏林就发现,自己不过是在一群花架子中显得不错,在边疆就差远了。
封蔚经过这么久的战斗训练,再加上其天赋,其身手在边疆将领中也算排行前列。给他时间积累经验,成为边疆数一数二的悍将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封蔚这家伙不会教人,也不会留手。每次在和余柏林切磋的时候,他担心伤到余柏林,总是守势多,基本不攻击。当被余柏林攻击逼狠了,就抱头鼠窜,溜之大吉。
这让余柏林十分无奈。
余柏林多次跟封蔚强调,让他随意攻击,和跟其他将领士兵切磋的时候一样攻击。反正伤也是小伤,擦些药就好了。
封蔚事先答应的好好的,在真和余柏林对上的时候就软了,怎么也下不去手。
余柏林试了几次,不得不放弃这个最合适的切磋人选,去寻找其他人。
本来他和封蔚住一起,要是封蔚能用真实实力和他切磋,他就不用去找别人了。
对此,封蔚表示qaq。他不是不知道余柏林不怕受伤,可他就是下不去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余柏林去找别人。
然后在余柏林和别人切磋了一身伤之后,再暗戳戳的去找别人麻烦。
在几次之后,其他人也回过味来了,也不和余柏林玩了。
余柏林:“……”
封蔚贴着墙角,悄悄溜走。
余柏林:“……”
封蔚再次上演上蹿下跳,抱头鼠窜。
此时,王府中新人也已经习惯自家王爷如此诡异的人前人后,宛若精分的画风。
余柏林痛定思痛,在收拾完余柏林之后,找上了怕水、没去训练的鞑靼们的勇士们,和这群绝对不会和他留手,也不会神经纤细到封蔚找他们切磋,会觉察到是在找茬的勇士们对练。
这群勇士们的确是真勇士,在面对挨了余柏林的揍,还会锲而不舍的去找伤了余柏林的人麻烦的封蔚,他们的表现十分热情。
打架好啊,现在草原上那群人都吓破胆了,没机会去马背上浪。其余晖朝将领又不和他们玩。封蔚武力值很强,在鞑靼中也是威名远播。鞑靼的勇士们都是尊重强者的,对于封蔚肯和他们“切磋”,即使鼻青脸肿,也表示了十二分的欢迎。
这下轮到封蔚“……”了。
余柏林暗地里好笑。
余柏林本身就有经验在里面,又接受过长时间的系统训练。他要找回以前的身手和锐气,并不难。他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在前线和人厮杀的经验。只有真正的战斗,才能让他找回原来的杀气。
不过现在晖朝不缺将领,余柏林也没打算从文转武——他想转,也要问问天下的读书人愿意不愿意。所以余柏林只是保持现在身手不退步,在哪天遭遇战斗的时候有一战之力,就成了。
成为边疆超越将领的文官这种壮举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经常和鞑靼们训练,然后又去跟将领们训练,被将领们的怨念光波骚扰无数次的余柏林,心中叹气。
真是小气鬼。文官就不能比你们能打了吗?文武界线需要这么分明吗?你们武将中要是出一个诗词文章比我写的好的人,我保证不怨念。
将领:“……”你说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无言以对。
但是这么生气是为什么?这难道是文官们新的挑衅吗?以前还以为余布政使是个好人,咱们看错他了!大大的坏啊!
余柏林表示很冤枉。
他一觉得冤枉,就有点想折腾人,捞过界。
于是余柏林就跟封蔚出主意,说现在没战斗,将士们太闲了,不足以保持他们的战斗力,必须让他们忙起来。
而只是训练就太枯燥了,所以必须想些办法。
封蔚也闲得发慌,忙问余柏林,有什么办法。
余柏林道:“屯田本就是军屯,战乱时和开国时,一直都有军队闲时种田,忙时打仗的传统。这传统不能丢。”
封蔚点头。对哦,军屯原本就是军人们种田,只是后来战事繁忙才雇人种,现在又闲起来了,正好剩下这一笔费用。
余柏林道:“种田是我们大晖民众必须具备的技能,屯田关系边疆口粮,若是丰收甚至还能支援中原,是重中之重。我建议不但要种田,还要搞竞赛,看谁重的更好。”
封蔚点头。对哦,要竞赛,要奖励,要惩罚,不然提不起大家的积极性。
余柏林道:“自古耕织是一体。边疆有许多伤病员不适合下地劳作。但若是他们白吃白喝他们也肯定觉得难以接受,正好我们有种植棉花,就来学习纺线织布吧。这个也可以纳入竞赛。织出来的新棉衣要是能自给自足,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冬季的衣服不够了。”
封蔚点头。既然要种棉花,当然就要织布。虽然有女眷可以织布,但毕竟人手有限。让那些伤病员也可以劳作,是个好方法,免得他们闲得发慌。至于男人织布什么的……这算什么。他家困难的十几年,他哥哥体弱没办法做重体力活,纺线织布养鸡养鸭不都是他哥哥来。皇帝陛下做得,其他人怎么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