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柏林笑道:“哪有那么灵验?澈之还是很有分寸的。”
不久之后,余柏林就惨遭打脸,小宝也被大宝狠狠说了一通。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余柏林小功回京,对京中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是小功,又不是丁忧。丁忧去职三年,对一官员仕途而言,算是很大打击。但若是皇帝一直记着他,三年也不过弹指一挥。
小功只五月,还不去职,不过算是暂时休假,再加上余柏林简在帝心,五个月根本不算什么。
事实也证明了朝臣想法的正确。
余柏林回去当日,两位皇子就不忌讳余柏林有孝在身,去见了余柏林。
虽说两位皇子说是去德王府,也的确进的德王府的大门。但在这个时候突然去德王府,谁都能想到这是去见余柏林了。
之后,皇帝陛下更是特意下旨,让两位皇子每隔几日便出宫向余柏林请教学问。
余柏林一直挂着东宫谕德的职位,本就有教导皇子的职责。这么做,也并无可说之处。
至于有孝在身,皇子是否忌讳,那是帝后和两位皇子自己决定,旁人也说不了什么。
这忌讳不忌讳,还是看个人。
余柏林回京之后,见皇子都能来看他,其余大臣也将所谓忌讳抛到脑后,统统向余柏林递帖子,无论是邀约还是上门,都让收帖子的门房收到手软。
余柏林全都以守孝为名拒了。
这五个月,他就宅在家里,练练武看看书教教两位皇子,偶尔有一二友人前来拜访。倒有些当年未曾做官,还在准备科举时的样子了。
余柏林如此悠闲,封蔚可就不好受了。
军事基地建立几年,该打的都打了,知道大晖海军实力的夷人和海盗们,也不敢再来拈老虎胡须了。
然而大晖拥有华夏民族独有的“内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去外面“护卫”商人的海军们暂且还有的仗可打,封蔚这种坐镇的大boss就只能等人打上门来。
但是,现在并没有人敢打上门来。
余柏林在的时候,封蔚觉得日子甜蜜,倒也不觉得无聊。
余柏林一走,封蔚性格本就独的很,作为王爷又不可能去与哪个大臣交好,便每日无所事事,除了折腾折腾将士们,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时间过了一个月,封蔚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总想弄点什么大事出来。
将士们也因为余柏林这个“余阎王”不在,而有些放飞自己,都挺支持封蔚。
于是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对此事,京城暂且一无所知。
皇帝陛下召了余柏林进宫,询问他关于军事基地一事之后,让他推举一可接替人选。
余柏林武官不太了解,文官中,他从皇帝陛下所给的几个候选名单中,选择了卫玉楠。
倒不是卫玉楠和他关系好,而是卫玉楠武将世家出身,虽然是文臣,但和武将能比较融洽。
余柏林选择的人选,和皇帝陛下心中人选正好一致。
他一直踌躇,只是卫玉楠资历尚浅,他还在踌躇,卫玉楠能否担此重责。
“若是陛下担忧,可选一老将带着卫芝兰。”余柏林道。
皇帝陛下点头。
比起资历,果然还是更擅长军事的人更适合这个职位。
说完正事之后,便是家长里短的闲谈时间。余柏林时隔这么久,又再次见识到了皇帝陛下的唠叨功力。
他很想说一声,封蔚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陛下你大可不必太过忧心。
不过见皇帝陛下那样子,大概是听不进去的。
余柏林离开皇宫之后,偶遇郑牧。郑牧还是和往常一样,是否成亲,在他身上并未有多少改变。
他本想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被郑牧拦住了。
“你刚从陛下那出来?”郑牧问道。
“是。”余柏林疑惑。难道有什么事?
郑牧严肃的脸上出现一丝无奈的神情:“那正好,和我再一起回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