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吓唬你。”
他狠狠瞪她:“是不该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她立马缩脖子见风使舵:“对,尤其不该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明知道你会担心,还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真是该打!”
多年来的宫女生涯,她习惯性地作势要朝自己脸上招呼两下,却被他蓦地抓住了手腕。
他轻轻使力将她拽到跟前,额头抵住额头:“做什么呢?还想打朕的人?”
她咯咯笑:“你的宫女不听话,我替你教训教训她!”
“朕的人只有朕自己能教训,旁的人,谁敢动手?”
她见他终于阴转晴了,一边笑一边很能蹬鼻子上脸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是,是是是,您是皇帝,您说了都算!那您说您要怎么教训她?”
眼前忽然间天旋地转,她被人打横抱起,那人大步流星走到了床榻前,将她轻轻搁在上头。
“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为了琴瑟和鸣,咱们还是在这上头解决比较好。”他说着便俯身捧住她的脸,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太久了,太久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他在金陵时日夜担忧她的安危,担忧老四对她不利,担忧她孤立无援,担忧一切。他想过无数次重逢时候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真到了这一刻,才发现没有什么言语能够表述他对她的感情。
他只能一遍一遍描摹着她的唇,那样柔软的花瓣是老天爷能给予他最好的安慰,那颗因为她破碎到在隆冬的凛冽朔风里风雨飘摇的心,那些因为她难以入眠辗转反侧的夜,终于在此刻化作无声的叹息溢开在唇边,融化在耳厮鬓摩里。
“昭阳。”他叫着她的名字。
“嗯。”她的唇被堵住,只能模模糊糊发出一个单音。
可他不满足于此,又叫了一声:“昭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