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全身黑到底啊,只是这般全副武装是要干嘛呢?
黑暗中,俩人相视点了点头,随即祁寒牵着欢欢的手绕到了招待所的后门,借助藤蔓,小俩口十分轻松的翻过了墙头。
空荡无人的街道上,两个黑色的人影形影相随,快速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
二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影停在了一处破旧的木棚前。
从外观来看,这地方明显是一处公厕,哪像是人居住的地方啊,秦天如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居住环境也太差了吧,长久住下去,人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祁寒指了指木棚,又比划了几下手势,秦天如点头回应,手腕微微一动,地上就出现了两个大袋子。
祁寒拎起两个大袋子放在了木棚门前,用手敲了敲木板门,然后迅速转身拉着欢欢的手,躲在了木棚几米远的拐角处。
紧跟着,就见木板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位中年男人,只见他左右张望了下,才看见了地上的两个袋子。
犹豫了下,男人又看了看四周,似确认了周围无人,这才拎起了两个大袋子,快速钻进了木棚里。
见此,躲在暗处的小俩口这才放心的离开。
木棚里住着的是一对年约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女,吴永发及其妻子金枝。
俩人原是平县数一数二的大户,在县城里开了七八家的门店,酒楼、茶馆、杂货铺各种生意都做所涉及。
夫妻俩都是勤勤恳恳,靠着自己的双手,白手起家一步步成为了平县显赫的富贵之家。
这次风暴来临,如果按照要求关上店铺,再花钱疏通下,夫妻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但偏偏夫妻俩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都说一个家里如果有人太勤奋的话,那必有一个懒惰之人。
夫妻俩都是十分吃苦耐劳,性子正直又老实的人,什么都为儿子们安置妥当了,结果却反而养出了两个好吃懒做的儿子。
在父母面前一贯会装模作样,装老实、扮无辜,实则私下的生活作风极其奢侈荒淫,吃喝膘赌样样都沾。
甚至还打着父母的名义做了缺德事,像压榨工人,调戏女工更是家常便饭。
于是,清算的fēng • bō一来,兄弟俩就遭殃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兄弟俩之前得罪了不少人,这次就被人直接举报了,再加上平时兄弟俩经常招摇过市,大手笔的做派,自然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窥觑。
因此在双重夹击之下,吴家被收缴了所有的家产,更被打上了资本享乐的标签,最无耻的是兄弟俩竟然把许多的罪责推给了吴永发夫妇两。
最后,兄弟俩倒是保住了命,被下放到了偏远的农场,而吴永发夫妇两也受到了牵连,就让他们负责打扫街道跟公厕的卫生,算是另一种的劳动改造了。
“老吴,是谁敲门啊?不会又是那些小兵吧?”金枝躺在简陋的木床上,满脸忧色。
这段时间,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一时间,夫妻俩就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十多岁一样。
当然,对他们打击最大的,还是他们的亲生儿子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