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握紧手机,紧咬唇,钱申绷不住突然问:“这江柳依什么意思?”
随后不敢置信的咆哮:“该不会想让我给她老婆道歉?”
“她在做梦!”
钱申和余白一样,从小骄纵,尤其是钱申,家里有钱,所以宠的无法无天。
林秋水看向钱申:“你今天是过分了。”
钱申一向我行我素,林秋水公司当年开不起来,还是她托父母帮忙才有的现在公司,所以这个公司有她股份,算半个老板。
江柳依就这样对她?
钱申嗤笑:“过分?难道不是江柳依恩将仇报?当年她想学音乐,她爸妈死活不同意,是我们这些朋友每天找理由帮她,后来暑假被罚两个月,你们忘了?”
另一个朋友说:“就是啊,当初她被赶出家门,没有我们帮她,哪有她现在的成绩。”
赵月白听不下去了,她蹭一下站起身:“少给你们脸上贴金!就问问你们今天干的什么事?好意思说吗?柳依带着老婆来,你们冷嘲热讽不说,还一个劲撮合余白?”
“是,余白现在是了不起,是牛逼,是比她老婆有出息,但是人家合法啊!如果江柳依和余白在一起,我第一个看不起江柳依!”
她说到最后声音拔高,气愤至极,钱申看眼她:“赵月白,你那是为她老婆抱不平吗?你别是看上人家老婆了?装正经的骚狐狸!你不就好这一口?”
赵月白生气了,双眼微红,走到钱申面前就想拽她头发,钱申被她来势汹汹的样子吓到,还是余白先一步拽着赵月白,林秋水呵斥:“够了!”
“闹够了没有?”林秋水也不高兴的说:“月白说的也没错,我们今天是过分了。”
“你钱申还想和江柳依说话,就老老实实去给她老婆道歉!”
钱申脸绷着,眼里满是火气。
林秋水不甘示弱看回去,说:“至于当年公司那点事,凭良心说,这么几年,柳依带来的效益早就够了,钱申你也别总抓那点不放,柳依之所以回国发展,别人不知道,我们心里没数?她是白眼狼?这么多年,多少公司挖她离开,开高价,她动摇过吗?不就是因为当初我们帮她,她感恩!至于她和余白……”
余白安静坐着,眼睛一圈都红了,林秋水说不出苛责的话,缓了缓语气:“余白刚回来,还是先忙好画展的事情,和柳依,静观其变吧。”
静观其变?人都结婚了还观什么?变什么?不就是想插一脚吗?
赵月白看她们到现在都护着余白,没忍住踢开椅子,钱申还想骂两句,被林秋水按住,赵月白冷着脸从她们面前走过。
身后钱申声音尖锐刺耳:“疯了吧她?”
赵月白走出酒店,突然觉得刚刚在群里为钱申说话一点都不值,这群朋友,早就不是刚认识的模样了,时间和金钱已经腐蚀了她们。
现在的她们只让赵月白觉得,面目全非。
赵月白心情郁郁,余白回来,谁不高兴,当初余白就是她们捧着的小公主,犯错也舍不得责备,赵月白承认余白刚回来,她也动过要不要撮合的念头,现在呢?
她掏出手机,想了会给江柳依发:“帮我和你老婆说声对不起。”
毕竟她也有过糊涂的念头。
江柳依看到这条消息皱眉,身侧宋羡说:“下车了。”
她回神,收起手机,酒精作用发挥,她刚下车就没站稳,宋羡皱眉:“你别动。”
江柳依真就乖乖不动,站在车门旁,宋羡锁好车后走到她身边,很自然的搂住她腰,两人身高差不多,靠的又近,江柳依侧头鼻尖擦过宋羡脸颊,发丝刮眼尾处,痒痒的。
宋羡语气平静:“回家我出去买醒酒药。”
江柳依说:“不用,我没有很醉。”
宋羡没坚持。
到家之后她帮江柳依换好鞋子,脱掉外套挂架子上,扶着江柳依走进房间里,被单和床套都是新的,闻起来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宋羡把江柳依放床上,自己也仰躺被子上,轻喘息,虽然江柳依不重,但一路下来,还是费不少劲。
江柳依转头看宋羡微闭的眼睛,似在养神,她鬼使神差叫一句:“宋羡。”
宋羡睁开眼,转过头,对上江柳依微醺的眼睛。
那双眼比平时更亮一些,白净的脸上染红,江柳依的五官更深邃,所以沉默的时候会给人不好亲近的错觉,锋利冷漠,但动情时也格外明显。
宋羡看她突如其来的靠近,目光对上,江柳依侧过身,手肘撑着,另一只手环住宋羡的腰,眼神炙热,灼灼。
那只手的温度是足以烫伤人的,隔着一层布料触碰。
犹抱琵琶半遮面。
有种想要被撕开一切的冲动。
江柳依发现宋羡眼神有变化之后主动凑上去,水晶灯还亮着,四目交缠,江柳依指尖抵着薄薄布料,探入半分,肩膀被人死死扣着,她看向宋羡,听她用压抑的嗓音说:“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