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嗯。”她扯嘴角笑,看了眼边上的空位,说,“学生会有事,我和沈昼请假了,待会老师问起来,你帮我们说一下。”
“ok,没问题。”
穿过教学楼,体育馆外停着刻着学校名字的校车。
有人催她:“陆听音,快点,就等你了。”
她挤了个笑,快速上车。
第二排,沈昼坐在靠走道,见到她上来,起身。
意思很明显。
陆听音看他几秒,坐进里面的位置。
见人都到齐,司机启动车子驶出学校。
她没像往常一样找他说话,低头玩手机。
“刚买的。”熟悉的清冷嗓音。
她腿上多了一袋吃的,面包饼干薯片,都有。
很奇怪,明明之前很难受,想着一辈子都不理他了,可是他买了这么一袋东西,一句示软的话都没说,但她心情就大好。
陆听音翻了翻里面的零食,“我才不喜欢吃黄瓜味的薯片。”
后座,傅闻声听到,“我吃,给我。”
沈昼瞥她一眼,语气不耐烦:“不吃就扔了。”
就差把——我特意给你买的你敢给别人吃试试——这句话说得更清楚了。
傅闻声目瞪口呆。
他掏出手机,无语打字:和好了?
陆听音侧目看沈昼,他双眼紧阖,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
她回:……还没。
那零食是什么意思?
就,我没吃午饭,他可能怕我饿着。
不是,我不理解。
?
凭什么你俩吵架,他还管你有没有吃饭?
陆听音头靠车窗,笑嘻嘻打字:吵架归吵架,关心我归关心我,这是两码子事儿。
就像她,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喜欢沈昼。
沈昼也不可能因为他们在吵架,而不对她好。
这是两码子事儿。
·
冬天昼短夜长,两个小时的话剧结束,天已经黑了。
演艺厅外的广场空荡,路灯光线昏黄,簌簌飞雪糅杂在光影中。
“下雪了哎。”
陆听音激动地拉着沈昼的衣服,“沈昼,下雪了。”
“嗯,下雪了。”他表情淡淡,“低头。”
“唔?”
沈昼靠过来,将她带来的围巾,一圈又一圈地围在她脖间。
陆听音半张脸被盖住,露出一双眼睛。她哥哥是桃花眼,她也是,眼型狭长,眼尾微翘,笑时弯成月牙。朦胧雪夜,她笑起来,明媚多姿。
“沈昼。”她叫他的名字。
“嗯。”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放软语调。
沈昼轻抿着唇角:“没有。”
“你明明……”
他打断她,“我不是生气。”
“那是什么?”
安静一瞬,沈昼帮她理了理围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