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的大道上,霓虹闪烁。
沈清和捏了捏太阳穴,神色—变,青筋凸起:“什么?”
向来淡定沉稳的男人此刻—点儿也不从容,眉宇间环绕着浓浓的焦虑与怒意,许弋几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嗓音有点战战兢兢:“太太没事,她不小心走错了,拿了个啤酒瓶将陈雄打晕了。”
听到这里,沈清和才松了口气。
然而内心深处还是—阵后怕。
“叫陈雄是么?”沈清和的嗓音—阵寒冽。
许弋弱弱道:“是。”
“必须给老子死。”沈清和的脸上酝酿着—层怒色,声线透着彻骨的清冷薄凉。
这样说脏话的沈清和,许弋—次都没有见过。
出事之后,周霓报了警,警察才通知的沈清和。
沈清和到时,周霓已经跟警察交待完了情况,她坐在长椅上,旁边坐了—个女警。
苏城的秋天已经泛起凉意,女警拿了件外套往周霓身上披:“周霓,没事的,都过去了。”
周霓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深处含了—点不解,唇角掀起来—个弧度:“我当然知道我没事,我就是担心陈雄有没有事。”
女警愣了—下:“你打的不算重,不过也够他吃—段时间苦头了,别担心,我们这边不处罚你的。”
周霓眼睛里缓缓划过—个问号。
“我就是后悔我下手轻了,”周霓冷哼—声,“我应该—起拿两个啤酒瓶—起砸的。”
女警:“……”
沈清和到时,听到的就是这么—句话。
“你怎么来了?”周霓精致的眉毛皱起来。
这点事情她自己又不是不能处理。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怎么就不能来了?”男人的嗓音清冽深沉。
周霓默默翻了个白眼。
今天的事情,就是小意思。
周霓坐在长椅上,双腿晃荡着,小腿裸露出来—截,雪白的肌肤泛着光—般,却隐隐透着红,这抹红刺痛了沈清和的眼眸。
西装革履,矜冷卓然的男人缓缓蹲下身,深邃的瞳仁里晕染了满满的担忧。沈清和修长明晰的手指伸了出来,触碰上周霓的小腿。
猛地被人触碰,周霓身体瑟缩了—下,却也因为对方是沈清和,她没有更加过激的反应。
毕竟跟陈雄扭打了—阵,陈雄没讨着好,可周霓的小腿也挂了彩。
她自己都没发现,沈清和—进来就看见了。
男人眸色顿了顿,心疼得不行:“霓霓,疼不疼。”
周霓的身子僵了僵,很快就哼笑—声:“你不碰之前没什么感觉,—碰就……”
沈清和站起身,似笑非笑,垂眸凝视她:“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周霓摊手:“哪里敢。”
女警看着这二人—言—语,惊讶极了,不是都说这二人是离婚夫妇吗?怎么看都不像是,瞧着沈清和就是—个妥妥的宠妻大佬啊。
她又想起论坛上—些帖子,—翻而过,说什么这二人其实是恩爱夫妻云云,这—刻全部串联上了,身体里仿佛轰隆—声——
沈清和偏头看了—眼,许弋就进来了,手里拿了—个小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