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萧然睡梦中就感觉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那种紧迫感让他即便睡着也不安宁,然后在傅之卓摸他脸的时候他就惊醒了。
他看了看傅之卓,又看看周围,确定自己还在原来那个病房里,他问:“你怎么来了,其他人呢?”
声音嘶哑得好像气声,这是因为睡得太久加上发烧过,喉咙太干,但在傅之卓听来却是虚弱得话也说不出来了,再看他目光无神脸色苍白,他心中一震,大为怜惜。
“你别说话,我去叫医生过来。”他起身去了门口,程萧然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一些,但四肢酸软身体僵硬,腹部肌肉一牵动就疼,他用手压住那边切口,低吟一声,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傅之卓回来看到他这样,忙动作轻柔地把他按回去:“你别动!你想要做什么?”
程萧然总不能告诉他,他躺得太久想上厕所,他往门口看了看,“徐谨行呢,欣蕾呢?”
傅之卓目光沉了沉,他现在也明白了,徐谨行之所以不让方江告诉他,主要还是为了程萧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事,即便是这样的大事。
他轻轻地问:“你就这么抵触我?”
第40章嫉妒
程萧然脑子还有些昏沉,傅之卓话题跳跃太大他有点跟不上。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肯告诉我,要不是我正好在方江那听到了,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
程萧然还是听不大明白,但主要意思他领悟了,他笑了笑,朝桌子上指了指:“麻烦给我倒杯水。”
傅之卓不是会照顾人的,如果在这里的是徐谨行,他早就给他倒了,可是程萧然才在心里说他不会照顾人,傅之卓就按了床边的按钮,让床头缓缓抬起,然后才给他倒水,还试了试温度:“小心点,别呛着。”
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纡尊降贵。
程萧然看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也不是特别要瞒你,就是觉得没有必要说,毕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
傅之卓笑了下:“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是朋友。”
“傅先生说笑了。”做不成恋人做朋友?程萧然学不来那个境界。
“那你和方江就有关系了?”
程萧然不知道方江是谁,但想也知道是徐谨行找来帮忙的:“方江是谁我不知道,但无论是谁帮了我,我都会记着这份情,以后尽我所能偿还,我这人很讲人情的。”
傅之卓不依不饶:“你也可以和我讲人情。”
那恐怕到时候讲的不是人情,而是感情了。程萧然假笑两声,应付傅之卓太累,尤其他感觉自己膀胱要炸了,早知道当初就答应徐谨行术后留置个导尿管什么的了,他之前对插个管子在身体里挺排斥,坚决不要,这会儿才感觉到憋着的痛苦,手术切口被压迫得都有些发疼。他频频往门口看:“能帮我叫欣蕾进来吗?”然后你也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