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冠玉沉沉而笑,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记住了,只有我才能让你欲仙欲死,我走了之后你不能找别人,等我回来。”
薛云清抬手捧着他后脑勺,勾唇一笑:“这么不放心,就留个种下来,你走之后,我要忙着给你生孩子带孩子,保准没时间出去鬼混。”
严冠玉差点再次失控,心想他娘的你平时冷冷清清的,怎么在床上这么勾人,我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不行,生孩子怎么能一个人,你等我回来再说。”严冠玉咬着他耳垂吐词含糊,怕自己心猿意马控制不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回不来,故意让我给你留个孩子做念想?”
“放屁!”薛云清咬牙,“我是希望你看在骨肉血亲的份上爬也要给我爬回来!”
严冠玉笑趴在他身上。
“你笑什么?”薛云清恼怒。
严冠玉摸摸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我的心肝,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只要你在这里等我,我肯定回来。”
薛云清被他的肉麻刺激得脸颊通红,一抬眼看他忍得满头大汗,又心疼起来,手伸下去一把握住,开始投桃报李。
“我的心肝!”严冠玉头皮炸开,重重喘了口粗气。
“闭嘴!”
“心肝!”
“闭嘴!”
之后几天,严冠玉干脆就住在薛府不出门了,日日甜蜜、夜夜笙歌,偶尔还支开下人白日宣淫,简直把能掉的节操全都掉光了。
到临行前一天,他终于停止了一切流氓行为,沉痛道:“我该回去了,今晚不能待在温柔乡,我怕我明天舍不得走。”
薛云清指了指墙角的大箱子:“里面都是药,你带上。”
严冠玉震惊:“你什么时候给我准备的?我都几乎天天跟你连体了,没看见你离开过啊!”
薛云清皱眉:“让你拿你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严冠玉幸福得天旋地转,乐颠颠跑过去打开箱子东看看西摸摸,爱不释手。
临别时,严冠玉叫人把箱子抬上马车,转头又吩咐:“还有聘礼,聘礼也带回去。”
薛云清陡然变色,冷冷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旁边准备抬东西的两个小厮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悄悄退到角落里。
严冠玉神色不变,拉着他的手笑了笑:“我们关起门来胡闹,谁都不知道,可留下聘礼就不一样了,在外人看来,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呸呸呸!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万一要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我就耽误你了。”
薛云清冷着脸看他,一言不发。
严冠玉顶着压力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你就等我三年吧,若是三年后没有我的音讯,你就别等了。”
薛云清眼圈微红,转过头不看他,一直到他离开都没有再说半句话。
第二天,京城百姓倾巢而出,使臣队伍在全城百姓的围观下浩浩荡荡穿过主干道往城门而去,严冠玉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头戴冠、着盛装、手持节,面容庄肃,身前旌旗开道,身后扈从林立,两侧酒肆茶庄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贺渊与薛云舟率满朝文武相送,场面浩大。
这份热闹之下,严冠玉紧绷的脸差点维持不住庄严,走了一路都没看到薛云清,出了城门又回头望,依然没找到日思夜想的身影,他差点没出息地下马跑回去,又硬生生让百姓们欢送的场面镇住了手脚。
小清清真生气了!
生无可恋……
叫你嘴贱瞎说!叫你手贱把聘礼带回去!该!
就在他郁闷得快要吐血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笛声飘入耳中,他猛地抬头,前方凉亭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冲入眼膜,闯入心口,笛声从那里悠悠飘来,与他胸腔内震天响地的擂鼓声相互应和,融为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