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律愣了一下,猛地扭头,盯着谭洲的目光沉甸甸的,透着能把人戳个对穿的严厉。
谭洲:“……”
我现在说花不是我准备的,二哥会相信吗?我承认花是我准备的,二哥会不会揍死我?
之前计划好酒壮怂人胆豁出去表白的谭洲在经历一次车祸之后又很没出息地怂了,这会儿顶着巨大的压力想要再次鼓起勇气承认,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告白也是要讲究时机的,现在时机过去了,就像好不容易吹起来的气球被戳了一针,迅速漏气干瘪。
谭循完全没有发现后座剑拔弩张的气氛,推了推眼镜继续道:“小律你也真是的,又不是小姑娘,还害羞怎么的?你也别瞪小洲,看把他吓的。小洲,你别怕,有什么话就直说,大哥给你撑腰!谈恋爱又不是坏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谭洲欲哭无泪:大哥你老婆孩子热炕头在国外过得滋润,哪里能体会小弟我的水深火热啊!
谭循还在继续做思想工作,谭律在他的唠唠叨叨中沉声开口:“谭洲。”
连名带姓,两个字的咬音比平时重了许多,一听就知道在压抑怒气。
谭循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闭了嘴。
车里瞬间安静下来,谭洲却在这份安静中忘了紧张,反倒是精神恍惚起来:二哥是不是很亲昵地喊过我“洲洲”?还是我得了妄想症?或许医生没检查出来我脑子受了损伤?心里突然好失落,总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谭律在喊出“谭洲”二字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好惊险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脱口喊出自己在心里偷偷叫了无数遍的小名,他看着谭洲露出几分迷茫无辜的侧脸,心尖似被烫到,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忽然口干舌燥起来,不禁烦躁地松了松领口,转开目光冷硬着脸色沉声道:“你给我解释一下。”
谭洲回神,开始装傻:“解释什么?”
谭律将脸皮绷得紧紧的:“花,你别告诉我玫瑰代表友情。”
谭洲很快承认:“哦,是我摆的。”
前面的谭循大失所望地叹了口气,再也提不起唠叨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