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长老气极。
“好了,我意已定,明日起,我将闭关冲击飞升期后阶,成败在此一举。此去或两三月,或两三百年,归期不定,亦或者没有归期。此后宗主之位让与尉迟慕禾,宗门中大小事务皆需由他做主再下定夺,都退下吧。”
见宗主如此坚持,而自己又打不过尉迟慕禾,且退出宗门更是万万不能,那长老只能含恨离去。其实他到真不是看不惯尉迟慕禾血洗容家又杀了容长老一事,而是叫他一个上千岁的前辈长者去听从一个堪堪五百多岁的小辈的话,实在难堪。且那小辈实力比自己高出许多又狂妄乖张,则叫他更不爽。
众人走后,宗主扭头看向尉迟慕禾,叹了口气道:“执念过头,必成灾祸啊。”
“师尊在我幼时与我说,情之一劫,无非爱恨。躲不过,求不得,天算。而我唯求完满,痴狂半生,得他相伴一世,不过人算。”
白眉老者抚了抚苍白胡须:“你信人斗得过天?”
尉迟慕禾俯瞰山下终生,山风猎猎,青丝飞散:“修真本为逆天而为,我又有何惧,命数与我,一试便知。”
他说完便祭出冰魄寒剑,欲御剑离去。
宗主最后惋惜道:“你本应,有大道可走啊!”何至于为了一介普通修者逆天改命,葬送了这平坦仙路!
然尉迟慕禾已离去,徒留其音于峰顶回响:“无他相陪,何来大道。”
老者忽然忆起自己曾问过自家爱徒:“既入情劫,可有归者?”
他则答道:“既愿入,便未想过归途。”
白发苍鬓的老者摇摇头:“也罢。”
情之一字、情之一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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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