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飞的二叔?不是说已经不在了吗,你见过?”
“我在照片上见过。”林玉童怎么想都觉得他刚才看得没错,那个澄观师父虽然剔着光头,但是那模样真的像极了展家人,而且就连身高也是,展家人都特别高,澄观师父看起来也得有个一米八几。
“先别管了,如果真觉得有问题咱们明天再来一趟。”高文亮说完,正好轮到他解签了,便把竹签递给了解签的师父。他这竹签上头写的是:劝君耐守旧生涯,把定身心莫听邪,直待有人轻着力,满园枯木再开花。
“施主此签乃上平签,寓意变心守旧,时至成就,行则多逆,安静无忧。此签乃枯木生花之象,凡事待时则吉。”
“您能说得再简单点么?”什么是变心守旧?!
“就是……”师父一顿,看了看对面人的面相,话风一转,“就是说凡事莫要着急,且静待时运,到得有贵人相助时,施主所想之事自会有所进展。切记,此间多行善,莫起歹心。”解完便给高文亮递了一个穿了红绳的小三角符。
“我戴?”
“自是施主想给谁戴就给谁戴。”
“……”高文亮道谢接过来,翻看一番,也没见什么特别,就是个平安符。不过要说到最想给戴的,那必然是项军了,于是他又好好收起来,问林玉童,“你的呢?”
“师父您看看这上面是什么意思?”林玉童把签递过去。他的签上面写的是:时临否极泰当来,抖擞从君出暗埃,若遇卯寅佳信至,管教立志事和谐。
“施主此签乃上上签,麻换得丝,是笑虽哭,要见分明,是见为福。此签祸去福来之象,凡事先凶后吉。亦有‘勇往直前’之意,施主只要不轻言放弃,一直努力,想必大成之日已近。”
“谢谢师父。”林玉童也拿了一个三角福,但犹豫半晌没动,而是问:“师父,请问澄观师父来这里多久了?”
“澄观?十年月余,施主为何有此一问?”
“没什么,谢谢师父。”林玉童说完一转身,就听后面的大妈大婶低声说:“哎哟,看来这里是真灵啊,小伙子都来拜,我哪回来都是姑娘求姻缘,还头一回看年轻小伙子过来。”
林玉童四下一看,可不,除了和尚好像就他们几个是男的,就算有极个别两个外来的也是陪老伴来的。
许诺上完香也去求了一签,之后拿到解签师父那里去解,解完回来一脸怪相。林玉童问是什么签,他死活没说。
林玉童还惦记着展宏伟的事,就不想再这里久留了,便提议去别的地方转转。许诺也没反对,出了寺门便嘀咕了一句:“肯定不灵!”
高文亮说:“挺灵的吧?”
至少他觉得有点意思。其实最近他还真起了点歹心,害项军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他还真想偷偷收拾一顿来着,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安份点好。
中午又是许诺请客,一起去吃了一顿火锅。吃完他忍不住开始请教林玉童写作技巧。可这对许诺有帮助,但对高文亮来说却没什么意义,于是高文亮琢磨着要不一个人再去一趟瑜凌寺。
可惜后来被林玉童拦住了。
林玉童也不是不好奇,但是冲展翼飞的态度便知,这里肯定有许多展翼飞不想提到的事,所以他觉得可能还是不要冒然去打破什么比较好。
高文亮毕竟不如林玉童了解展翼飞,闻言便听了他的。不过他还是去了一趟瑜凌寺,想确定一下澄观到底是不是展宏伟。然而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叫澄观的人居然没在,方丈说是请了假,有点事出去办。但方丈并没告诉他关于澄观回来的日期。
夜里林玉童给展翼飞打电话,有几次都想提这件事,但话到嘴边了也没说出来。后来被这事搅得实在是心烦,他干脆也不多留,来的第三天直接回了b市,于是本还以为要多等两天的展翼飞回家之后乍然听王伯说林玉童回来了,很是一愣,“现在人在哪?”
王伯说:“回来之后进了卧室一直没出来。”
展翼飞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门一开,就见林玉童在睡袋里睡觉。
他不知道林玉童因为展宏伟的事一宿没睡好,便过去坐到旁边握住林玉童的手,轻轻晃了晃,“小童?”
林玉童甩了两下把手抽走,继续睡。
展翼飞一看,不由猜着是不是夜里赶稿太累,起来悄声走了出去。一直等到林玉童自然醒,他才问:“怎么把自己累成这样?”
“几点了?”林玉童哑声问。
“快十点了。”展翼飞说完用内线电话让人给送杯温牛奶上来,之后轻轻扯了扯林玉童的耳朵,“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给我留的纸条上不是说要玩儿个三五天?”
“遇上点事,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