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厢,也有个同样在关注林玉兰的人也上了车并关上车门,关车门的声音还特别大,足以显出其怒气。此人正是沈均。
沈均这两天不太好过,自打在秦家见到林玉童之后,肖薇就比以前更加阴阳怪气的,最让他郁闷的是秦淮也对他渐渐疏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玉童在中间说了什么。本来给秦海药业的产品做代言的事都已经有些眉目了,现在却彻底没了可能。有消息传出来,秦海药业已经找到了另外一名代言人。
本来沈均还想借着秦海药业的广告合约让肖薇看看,他沈均也不一定非要靠肖家才行,可现在倒好!如果他不想以后越来越难混,反倒还得去讨好肖薇。
秦淮也不是傻的,他母亲寿宴上的事他看得清楚着呢。展翼飞这人虽然手腕极强,不到而立之年就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但在外待人接物还算有礼有度,根本不可能会无故给人难看,可是那天,展翼飞在明确了沈均跟林玉童认识的情况下还表现得那么冷淡,只能说,沈均肯定是做过什么不入展翼飞眼的事,不然不可能会出现那种情况。
混生意场,学会察颜观色也是件很重要的事,在场也不光是秦淮,其他很多人也看出来了,展翼飞并不太待见那个叫“沈均”的人。
“我听一个做娱记的姐妹说,沈均就是靠着肖薇才有今天的。”秦淑撇嘴,“可惜光一张脸长得凑合,连点儿做人的道理都不懂,不然肯定混得比现在好。虽然现在也不算太差吧,但我看好景不长。”
“说的是,这人太功利了,好在只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倒还不至于需要深交。”秦淮说着拿出一个净版的牛皮纸袋,袋子还不小。
“什么东西?”秦瑞问。
“见面礼,给林家小妹的,免得妈说我不识趣。”秦淮一副“做人真不容易”的样子,笑说:“我怎么总觉着我们这一出像是去参加相亲宴呢,可是林家小妹才十七,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
“唐突什么?好人家的孩子,不提前预订就没有了。你不是总觉着之前我给你介绍的那些都太娇惯,太自私么?那你看看这孩子怎么样。”王唯欣说,“你们要是彼此印象不错,完全可以从朋友做起嘛。”
“人家相亲是去合八字,我哥相亲去合三观。”秦淑说,“不过一想想,要是这事真行得通,我以后就能有个比我年纪还小的嫂子,也挺好玩儿的。”
说说笑笑间,一家人很快到了展家,完全没有料到只是随心的一个举动,居然真的促成了一对。
由于是特意定的休息日,所以展翼飞也在,算来算去就林之松没在场,出差去没能赶回来。但这也不打紧,陈素宁的性格素来随和,跟王唯欣两个人刚好说到一块儿去,没有林玉松,两个年纪相等的女人聊起来反倒自在许多。
林玉童之前就见过这一家子,如今也不算陌生,给两方介绍完了,之后领着一伙同辈的去烧烤。期间他关注了一下,发现秦淮并不会刻意去引他妹妹注意,相处得还算自然。而他妹妹大概是觉得秦淮入眼了,烤了一会儿之后,就问秦淮,能不能给她做模特,让她画一张速写。
秦淮并没有反对,按照林玉兰的要求靠在离着烧烤区不远的一棵树上站好,随意地侧头看着烧烤区……
林玉兰把画架摆好,刚要开始构图,秦淮转过头来,温和地笑着说:“林小妹,抱歉我打个岔,我能不能看着另一边?能看不能吃什么的,太虐了。”
林玉兰愣了愣,看了一眼烧烤区,之后笑说:“秦大哥你等我一下。”说完嗒嗒嗒跑去抢了林玉飞刚烤好的两串鸡翅跟两串烤鲜菇,还有虾,给秦淮各递了一支,“给,边吃边画。”
“不会影响你吗?”
“我可以从下半身开始画,反正你吃只是上身动嘛,没事的。”林玉兰说完在画架前坐好,一手鸡翅一手画笔,吃得香,画的也够辣——初秋,虽然早晚凉,但白天还是挺暖和的,秦淮穿得不算多,某些地方的轮廓也挺明显的……
林玉兰在不知不觉间画得越发投入起来了,耳根子还有点红。而秦淮则在接过吃的之后,只是咬了两口就没有再动。他的脸既没冲着烧烤区,也没冲着烧烤区的对面,而是冲着林玉兰的嘴……边上那点蘸料。
他心想,这小丫头还挺有趣。
林玉童吃得差不多了,转头一看展翼飞正在看林玉兰画画,笑说:“怎么?是不是也想要张画像啊?”
展翼飞不答反问:“你要给我画么?”
林玉童擦擦嘴巴,“行啊,这有什么不行?让你看看什么叫‘灵魂画手’!”
林玉童去跟妹妹要了张纸,找来个垫板垫上,之后开始画展翼飞。
展翼飞不确定林玉童是不是也有绘画才能,就坐在一边,摆了个看起来比较悠闲的姿势,都没太敢动。其他人见状,均有些好奇,凑过来看热闹,结果好悬没被嘴里的一口酒给呛死!
“哈哈哈哈哈,这什么玩意儿?!”
“这是我翼飞哥?哥你逗我呢???”
“这么快就画完了?”展翼飞问。
“稍等,马上好!”林玉童说完又在画纸上描了几下,完完之后招招手,“好了。”
“来我看看。”展翼飞起身过来拿画纸,本想着再怎么也是成年人画的,不至于太惨吧?结果看完之后,他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他都提前做过心理准备了,却依然囧得不轻。这大脑袋,花衣裳,十个手指头一样长,儿童画都不带这么画的啊!而且他明明是轻轻椅在木桌上,可为什么看起来像蹲在马桶上!
“是不是特帅?”林玉童面不改色地问。
“当然。”千钧一发(?)之际,展翼飞昧着良心,淡定地说:“这是你眼中的我,必然独一无二。”说罢他叫过王伯,“去叫人裱上,挂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