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用睡眼看去,只看得到一片灯火和一张不大分明的艳色面庞:“……重光。”
“师兄醉了?”孟重光将灯放在脚边,伸手揽住徐行之后背,声音低沉下来,“……是为了九枝灯吗?”
徐行之朦胧间,觉得找到了一个可以倾吐心中抑郁而不会被嘲弄的人。
“小灯太过正直……”他趴伏在孟重光肩上,迷茫道,“早知道他会回去那里,我不会这样教他……不该这样教他。”
徐行之唇畔带出的温热酒意带着极勾人的浅香,孟重光喉结轻轻一滚:“师兄……”
“……小灯他入门比你早些,陪我的时间也更多些。”徐行之任孟重光揽着,想要眼前人的丝丝暖意浸入体内,他历历数着九枝灯那些小事,语调温柔,却未曾注意到孟重光在听到“小灯”二字时微微下撇的唇角。
“今日星空真好。他第一次唤我师兄便是在屋顶上,我们第一次观星的时候。他能识得所有星宿……”
“小灯若是爱笑就好了。可惜可惜,笑一笑,日子总能好过一些。”
“他说过,魔道总坛中除了他母亲,他几乎没有识得的人,就连卅四也……”
话至此,徐行之一字也说不出来了。
一道火热贴上了他略冰的唇瓣,徐行之只觉后颈被人压住,有一只手攀上自己的胸膛,用力抓紧了他左胸处结实漂亮的肌肉,指尖亦然准确地掐弄上了那要命的中心点。
徐行之的低呼被对方从容咽下。
曲起的膝盖顶分开徐行之的双腿,逼得他的腿无处安放,只能匆忙地张开来。
徐行之被亲吻得发了懵,只觉得痴缠着他的东西绵软得不像话,却既耐心又可怖,不肯放他哪怕一隙呼吸的空间。
徐行之一时惊骇,竟忘记鼻子的用处,越是呼吸不过越是想要张口,而就这样一时失守,便轻易放纵了那条猫似的刺舌进入他的口中,肆意挑弄。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在那颗粒分明的软舌依依不舍地撤退之后,徐行之方才狼狈地找回呼吸的本领,大口大口喘息,脸颊涨得通红。
……重光?……方才是重光对自己……
趁他神志昏乱时,孟重光盘绕到了徐行之身后,学着徐行之小时候抱他们的惯常姿势,用长腿蛮横地将徐行之圈禁起来,单手扯住徐行之缥色的长发带,在手腕上绕上两圈,往后拉去,同时用手指勾住徐行之的下巴,逼他把脸向侧边转来。
徐行之酒力侵体,实在是筋骨乏力,见情状有异,竟有些惊慌:“……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