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此招虽然阴损,换了旁人是万万避不开的,但就他对清静君的了解,避开这些个针芒绝非难事,他也好靠这一手短暂地拖延住清静君的攻速,再思量反攻之法。
没想到,他刚一落地,便觉右肩一痛,他及时单脚往地面一点,避开了“缘君”主锋,但肩膀还是被剑身挑落出一道碧血。
……“清静君”对他甩出的寒针暗器竟是避也不避,能用剑锋荡开的便荡开,躲不开的,居然就任那寒芒扎入皮肉之中!
徐行之抵死也想不到师父会采取此等以伤换伤的凌厉攻势,也要向他进攻!
……这样的打法,倒像是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取自己性命不可……
擂台之下的温雪尘猝然受那元婴期灵压冲击,不觉低吟一声,曲弯下腰身,死死捉住胸前衣裳,亏得曲驰反应及时,掌心凝光,以灵光制了一面护心镜,遮挡在温雪尘心口,好歹是护住了他的心脉。
周弦受下这一波冲击,马上俯身去查看温雪尘的状况。
她已盘起了妇人发髻,但颈肩修颀,身姿如柳,顾盼之间仍是少女的灵动shén • yùn:“尘哥,如何了?”
温雪尘摆一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周北南确认周弦与温雪尘无恙,方才把目光投向擂台,瞥见徐行之肩上沁出的血痕和破损的衣服,脸色骤然变青:“清静君这是怎么了?”
满空激射的狂暴剑气,让本来认定清静君所谓的比试不过是耍圈花枪走个过场的众家弟子及君长们瞠目结舌。
短暂交锋后,元如昼早已急出一身冷汗,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焦灼地对广府君道:“师父!这不是切磋吗?清静君为何要对师兄……”
接下来的话她不敢再说。
但在场诸人心中都不免生出与她相同的念头:
……清静君怎么像是要对徐行之下杀手?
处于风暴中心的徐行之,对这种莫名的杀意感受得最为明确,但他丝毫顾不得思考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徐行之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迟滞了一步,师父绝对会将他的头颅横剑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