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重光闻言,正在轻吻他耳骨的双唇内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且意义不明的轻笑,但他并不说话,只自顾自与徐行之厮磨。
在热气升腾间,有一股淡雅的草木清香浸在其中,随着二人身躯缓缓攀上。
或许是身体未能完全康复,又或许是在热气缭绕中做这等事情太耗费精力,徐行之不知怎的就被折腾得没了气力,腿酸软得给不上劲儿,最后还是被孟重光捞出水来、抱回屋中的。
浴巾被栀子花枝煎成的水洗过,又在院子里晒足一天,吃足了阳光,擦在身上极软极暖,徐行之身上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干脆便眯着眼安心享受着,任他摆弄自己的胳膊腿脚。
直到他两手的手踝被一只手交握着举过头顶,徐行之才隐隐觉得哪里有些古怪:“……重光?”
孟重光不说话,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腰线,用秀丽且湿漉漉的眉眼缠绵地望着他。
随即,徐行之便感觉身后不对劲儿了。
……操?
徐行之惊怒交加,拖长音“嗯”了一声:“姓孟的!你做甚?!”
孟重光把膝盖抵在他好容易才撬开的双腿间,不允许他并上,小声哄他:“师兄,师兄,莫要害怕……”
徐行之哪里是怕,只是抵死也想不到这个小兔崽子打的是这个主意,一时间脸都白了,抬脚去踹他:“孟重光!!你他妈下去!”
孟重光轻松擒住他的足腕,浅浅吻了一口,带着点小鼻音撒娇:“师兄……”
明知道此时绝不是心软的时候,但徐行之听他这般唤自己,心里头立时酥酥麻麻,软得不行,但仅存的理智还叫他勉力挣扎着跟孟重光拧劲儿。
孟重光贴着他的耳朵,徐徐地吹着热气儿:“师兄,咱们早已是同命人了,还要分得如此清楚吗?”
徐行之只恨方才跟孟重光缠磨得软了腰,跟喝多了似的,哪里还控制得住身体反应,憋得眼前直发花,听了孟重光这般轻言慢语的蛊惑,竟觉得有些道理。
而且他略有惊骇地发现,自己根本干不过孟重光。
好在孟重光并不用强,软声软气的,尽拣着好话说:“师兄最好了。这回先由着重光一回可好?下次就换师兄在上……”
徐行之觉得自己真他妈没出息,不消孟重光三言两语,自己就已经被说服得差不多了,然而心中仅剩的一丝不甘还在作祟。
他挣动两下,又听得孟重光幽幽地低喃道:“还有,师兄,我,我怕痛……”
徐行之:“……”
这三个字一出,徐行之是彻底软了心肠。
都到这一步了,再要打住委实扫兴,徐行之索性将眼睛一闭,硬声硬气道:“别叫我看见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