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很感动,却又很担心:“高锦……”
事实上,刚刚安静了一会儿的高锦又开始吭哧吭哧地大喘气,蓄势待发的准备再闹一场。
苏维咬着牙抓紧了大黄的手:“你陪我睡。”
两人躺在床上,苏维紧紧抱着大黄,力气之大,恨不得将他勒进自己的胸膛里。与此同时,高锦森冷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大黄忍着被他勒出的不适,轻拍他的背脊安抚他:“二哥,没有关系,没有高锦,没有其他人,只要战胜你自己就好。”
苏维用力的点头,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十年了,我不想因为我的懦弱孤独一辈子……凭什么……”
大黄亲吻他的额头:“不是懦弱……医生,这不是懦弱……是你的道德观实在太强大,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你太善良……”而这些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和接触的人事物造成的结果,很难去改变。
苏维颤声道:“去tā • mā • de道德观!”
大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啊,去tā • mā • de道德观,有道德的人买房能便宜吗?文明这玩意就是约束人的本性。”
高锦不再谩骂,而是开始趴在苏维的床头低声哭泣。
过了很久苏维都没有睡着。当然,大黄也很清醒。
苏维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打开抽屉,取出里面放着的精神类药物,却被跟来的大黄制止了。
“医生,不要吃药……”他恳求道,“任何心理疾病都是有原因的,只要能找出原因就一定可以化解。药物的作用只是刺激你的身体分泌激素,它是治标不治本的,甚至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
苏维感到很犹豫。
大黄又为苏维热了一杯牛奶。
“我有点后悔给你吃了安眠药,我不知道那是否会加重你的病情。从明天开始你请假吧,不要再去参与任何工作,只要身体感到疲惫了就会睡着的。”
苏维最终将药塞回了抽屉。他喝下了大黄的牛奶,在床上干躺到凌晨,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大黄给苏维做了一个自由联想的测试。所谓自由联想,就是治疗者说出一个词语,被治疗者不能经过任何思考就回答另一个词语,这样治疗者有机会瞬间攥住被治疗者的潜意识。
大黄说:“牛奶?”
苏维答道:“安睡。”
“花朵?”
“彩色。”
“母亲?”
“宽容。”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