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陡然一颤,良久,克多里才低喃着道:“没有。”过了会儿,他又犹豫地补充道:“埃尔德先生,您……也没睡吗?”
“嗯,有点冷。”
闻言,克多里有些愣住。现在是五月,虽然柏林的春天一向气温不高,但也绝对算不上冷。迟疑了半晌后,克多里小声地询问道:“需要我把空调打开吗?白天下了一场雨,可能还是有些冷……”
声音戛然而止。
克多里只感觉到自己的左手仿佛被一个冰块握住了,冰凉的气息从对方的皮肤穿透过来,游走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让他躁动炙热的心脏一下子冰封住了,却又在下一秒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你的手很暖。”
半晌后,克多里低声道:“是您的手太冷了。”
“我的体温天生偏低。”
嘴角微微翘起,克多里忍不住地道:“那真巧,我的体温天生偏高。”
“在柏爱的生活还好吗?我听说,你似乎很忙,一直没有回过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