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没理会他,点点头,简短地说:“治疗师们,跟我来。”
肖登夫人伤得很严重,加上年纪大了,身体并不像年轻人那样容易恢复,很快被治疗师们包围。伽尔一直陪在旁边,直到治疗师告诉他肖登夫人没有生命危险,脸色苍白的男人才勉强点了点头。
路易则被艾美强行按在一边坐下,细细地用棉签蘸着净化水擦拭着他近乎赤/裸的后背。
“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阿尔多检查完了卡洛斯被他自己划开的手掌,又皱着眉蹲下去,翻开卡洛斯被烧焦的裤腿。
“不用了,阁下。”卡洛斯往旁边退了一步,生硬地说,“怎么敢劳烦您?”
“别动!”阿尔多狠狠地一皱眉,太阳穴突突直跳,整整半天的担惊受怕,几乎把他勉强压抑的情绪逼到了绝路,连掐死这混蛋男人的心都有。他避开伤口,不容置疑地握住了卡洛斯的脚腕,谴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弄的?”
卡洛斯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好吧,我使用了一个法阵,大概记错了几笔,然后它就着火了。”
“……”阿尔多伸手去掏净化水的手一顿。
过了片刻,金发的男人才叹了口气,掏出丝绢擦,小心地擦拭着卡洛斯赤/裸的小腿上灼烧的伤痕。
“真有你的。”即使心里再怎么偏爱,法阵大师还是感到对此实在无话好说,于是只得最终有气无力地挤出了这么一句含含糊糊的感慨。
“好吧,咱们现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神色严峻的伽尔走出来,顺便给了卡洛斯一个放心的眼神,“谢谢,卡尔,她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傍晚的时候有人报警,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路易脸上不掩倦色,被艾美的包扎的手劲弄得闷哼了一声,“麻烦你,嘶……伯格先生,轻一点。”
艾美哼了一声:“我多希望你是在另外的场合这么哀求我啊路易亲爱的——居然被伤到后背,梅格尔特教官兼祭司大人不是实习生吧,也知道这很危险是吧?麻烦您在保护别人的时候考虑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行不行!”
被调戏的路易寒着脸色忽略了他,接着说:“我们开始紧急搜查,事实上肖登夫人警告过我们关于‘打鼓师’的事,但是我们都低估了打鼓师的破坏力。”
“你们在林子里被分散开了?”卡洛斯问。
“对,我想我们是被卷进了‘界’里。”路易叹了口气,转向伽尔,“包括你妈妈——由于她自告奋勇地做了我们的向导,所以那时候我和她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前端,我们最先遭遇到了‘打鼓师’……幸好肖登夫人在和你们聊过以后,就查阅了很多的资料,算是有些准备,我们勉强从它手上逃脱,肖登夫人和我都受了伤,她年纪大了,实在不适合冒险,我就用法阵把她藏了起来,再去寻找其他人,但是你们知道,法阵的力量在‘界’里会被压抑到临界值,几乎没什么太大的作用,我不敢走远,直到看到了一个疑似同伴的信号。”
“是啊,为了那个信号我差点烧了自己的裤子。”卡洛斯说。
“等等,卡尔说过,”伽尔插/进来,“打鼓师之所以被分为二级,就是因为没有‘界’。”
卡洛斯一宿没睡,眼睛有些发干,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一只打鼓师,当中还有一只藏珠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