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摸了摸秦骏的额头,后来又落下一吻,沉声道:“她既然能熬过子女双双去世的悲痛,这点也一定可以熬过去。”
秦骏:“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楚辞沉下眸子:“我不算?”
秦骏愣了一下,扯出一抹笑:“算。”
车内又安静下来,秦骏憋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录音笔是怎么来的?”
楚辞道:“我去找李进锐了。”
秦骏愣住:“直接上门?”
“对。”
秦骏担忧地蹙了眉头,显然对楚辞的做法不太苟同:“太危险了,不要告诉我你连谈话的内容也是开门见山。”
“是。”楚辞将当初两人的对话捡了要点讲述给秦骏听,秦骏听得心里发憷,仔细想来,楚辞做得的确是对的。
对李进锐那种人,不用别的东西,就给他最好的,告诉他最坏的,别的东西在他面前就相当于废物,从根本上冲击他。楚辞用全力逼迫李进锐做出选择,让他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跟楚辞在处理事情上有所不同,楚辞办事一向雷厉风行,甚至有些斯巴达,往往会令对手或者战友都没有思考的余地,一个项目,短时间内便可以尘埃落定,其中几乎无可挑剔,这是非人的天赋,他生来就适合商场。
而他办事还是太过柔软,给人留了余地,以至于让江博钻了空子,许林度临时反悔。
秦骏靠在车座靠背上,仰头看着头顶的车内灯,恍恍惚惚:“我当初就应该限制许林度在医院里的自由,不让他接触任何人,然后一直暗示他,让他站在我这一边。”
“的确。”楚辞点了点头,“可以给你一次补考的机会。”